害將軍,更想害夫人一家。”
裴疆手一頓,眸色瞬息凜冽。
約莫氣勢過於強悍,讓趙虎的身體不知不覺的也跟著緊繃了起來。
自從看過將軍在產房外那模樣後。趙虎便明白了他們這面臨生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將軍,可在對上夫人的事之時,卻全然不一樣了。
簡單的來說就是動他,或許尚可留下一命。但若是想動他的人,那便是人頭落地。
感受到了將軍身上隱隱透出來的殺意,趙虎還是硬著頭皮問:“將軍,接下來該怎麼佈局?”
在桌面上的手握緊成拳,沉聲反問:“她若想都要我們命,那便會在滿月宴動手。動手必須要有人手。但先前刺史在城中搜查得緊,同盟會的人在城中所剩不多。那我問你,她到時哪來這麼多人?”
趙虎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麼,忙回道:“那定然要從外邊調集人手,僅僅幾百人定然是動不了的,那便是要千人以上,可就這兩日讓這麼多人進城,那豈不是暴露了?”
抬起冷冽的眼眸看向趙虎,“莫要忘了她現在身在何處。只要她想,便會有辦法。”
思索一晌,果斷的下令:“你帶五千將士在滿月宴前一晚蟄伏守在城外。若真有大批人馬,不必來報,立即動手,能活抓便活抓,不能便殺了。隨後再假扮成他們,看沈如月想做什麼。”
若沈如月在滿月宴那晚動手,那便先她一日埋伏,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玉家小外孫滿月宴這日,來赴宴的人甚多。
其中以淮州來的客人為多。大多皆是玉盛的好友,除了莫家外,其次還有榕城錢家,玉夫人的孃家沈家。
高朋滿座,一派的喜氣洋洋。
玉府別院的庭院中皆擺滿了桌椅,而曲廊迴旋和臨湖亭臺水榭皆是談笑的賓客。
婢女小廝端著一道道精緻小食井然有序的行過拱門,過了小橋後分別端入庭院與亭臺水榭中。
白白嫩嫩的小團兒睜得大而有靈氣的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因戴著個小虎帽,更穿著紅色的小棉衣,像個小福娃一樣,可愛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圍觀著小團兒的婦人和姑娘們一個個都被他給軟化了,忍不住彎著嘴角,滿臉的笑意。
一個個都說爹孃長得好看,連生小孩都比別人家的長得俊。
哪個做孃親的不喜歡別人誇自家孩子的,玉嬌也不例外。聽到別人誇小團兒,眉眼都噙著歡愉笑意。
亭子中氛圍甚是融洽,看得從錦州而來的沈家眼熱得很。
玉夫人的孃家來了玉嬌的兩個舅舅和兩個舅母。其中的一個舅舅和舅母,是沈宏敬的父母。
這對夫婦一直覺著自己的兒子與玉嬌退婚了是件好事。畢竟這夫婦二人都堅信自己的兒子一定能科考高中。高中後的低分也跟著水漲船高,屆時一定能娶上一個世家小姐。
而那玉嬌嬌蠻無禮,若非有萬貫家財,當初他們又豈會答應定親?
所以那次退婚正中下懷,他們都覺著擺脫了一個會影響到兒子前程的女人。也暗道玉嬌就是圖個樣貌的,所以選了空有皮囊,沒身份沒地位的男人做夫婿,往後再多的家財都不夠那小白臉敗的。
沈家夫婦皆是等著看笑話而沾沾自喜的心思。
後來沈宏敬科考落榜之時,正巧裴疆失蹤。所以沈家夫婦便把錯歸咎於玉嬌的身上了。覺著玉嬌是個剋夫的,而自己的兒子落榜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先前與她定過親。
沈家夫婦以這樣的理由安慰自己的兒子,而後又說去寺廟給他驅邪擺脫了玉嬌的晦氣後,再等三年定然能高中。可就前不久,就聽說玉嬌的夫婿尋著了,身份還極其的不簡單。
聽說是百里家的人後,夫婦二人再加上沈宏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