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躺在一旁的小團兒忽然開始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
玉嬌忙把他推開,把小團兒抱了起來,聲音輕輕軟軟的問:“小團兒怎麼了?是不是肚子餓了?”
裴疆也看了一眼開著嘴巴哭嚎的兒子,起身:“我去把奶孃喊來。”
才半起身,玉嬌忙喊“等等”。
裴疆不解的看向她。
一息後,玉嬌略有羞澀的道:“我聽穩婆說過,若孩子是孃親奶大的,往後會和孃親比較親,我、我也想試試。”
裴疆又復而坐了下來,看著母子二人。
玉嬌被他看得越發的不好意思,“你出去。”
裴疆微微蹙眉:“為何?”
“你在這,我不好意思。”
“你我已成親,我便是連洞房的細節都想起來了,不必覺得羞澀。”
聽到他這沒羞沒臊的話,玉嬌頓時紅了臉,嬌嗔:“記不記得起來是一回事,你出不出去是一回事,快出去。”
雖然兒子都生了,但因這成親至今,同房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玉嬌臉皮依舊薄得很。
小團兒許是真的餓了,哭哼聲越來越大,玉嬌聽著心疼很。
見裴疆不肯出去,便狠狠瞪他,威脅道:“你若餓壞了我兒子,我便不搭理你了,你今晚也別想回房,去書房睡。”
裴疆微微的搖了搖頭,一雙黑眸默默的盯著玉嬌看,似乎用眼神在與她說些什麼。
玉嬌瞬息就懂了。繼而搖頭,態度很是堅決:“不行,你出去。”
見沒有任何的商量,裴疆只得端起一旁的空碗起了身,出了屋子。
出了房門,剛把門關上的時候,福全便過來傳了話,說是老爺和夫人尋他說話。
而後把空碗給了福全後便去了玉盛的院子。
玉盛夫婦在正廳中等了片刻,見裴疆來了,便讓他先坐下。
斟酌了半晌後,玉盛才試探的問:“不知可有告訴你爹孃,關於嬌兒的事?”
裴疆點頭:“前幾日家中來了信,也問了嬌兒的事情,我便想等小團兒的名字定了之後,才回信。”
玉盛與夫人相視了一眼,再問他:“那親家母可有說什麼?”
畢竟百里家是忠良之後,高官之家,玉家家世攀比不上。這一門婚事門不當戶不對的,也不知百里家會不會不滿女兒這個媳婦。
裴疆如實道:“母親道玉家是百里家的恩人,讓我好生待嬌兒,待禹州的事情解決後再把嬌兒帶回去給她瞧瞧。”
因知道這個女婿不會說謊安慰人的人,所以玉盛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玉夫人也跟著鬆了一口氣,說道:“這小團兒的名字也不著急,還是讓親家來取吧。”
裴疆微微皺眉,“我既然是入贅,小團兒理應姓玉,名字也由岳父岳母起才是。”
玉盛擺了擺手,解釋道:“你莫要誤會,我與夫人並非是遷就親家,而是為了小團兒的未來著想。”
沉默了一下,再而道:“若是當初我真的那麼想讓玉家有後,便不會只要了嬌兒一個女兒,更不會有讓她外嫁的心思。而如今讓小團兒隨你姓,不為別的,為的是讓小團兒是以忠良後代子孫長大,而非作為滿是銅臭氣息的商賈世家的子孫長大。這身份一個天一個地,我們就不盼別的,就盼著小團兒好,所以隨你姓才是最好的選擇”
裴疆默了一息後點了點頭,淡淡的道:“此事便依岳父所言,名字就先緩緩,待回金都再定。”
小團兒的滿月宴決定在禹州辦。
因玉嬌在禹州坐月子,再加上裴疆這邊抽不開身回離開禹州,所以自然是在禹州辦。
滿月宴在什麼地方辦,對裴疆來說並無差別。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