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這夢境的真實,玉嬌決然不可能把後院中那永遠低著頭,一口一個奴自稱著的馬奴與現在這個強悍得不容人質疑的淮南王混為一談。
半晌後,那淮南王的大掌竟然慢慢的在夢中自己的身軀上摸索了起來。
玉嬌恨不得自己變成夢中的自己,而後推開他,再狠狠的踹上個幾腳!
這個淮南王把自己當成了玩物一般囚在這牢籠之中,只為疏解自個的慾望,根本就是個渾球!
衣衫漸漸被褪,正在此時耳邊忽然傳來桑桑焦急的呼喊聲。
“小姐快醒醒,醒醒。”
身子被推了推,玉嬌驀地睜開了眼睛從床上驚坐起,急喘了幾口氣後拍著胸口,好平緩方才被夢中所刺激到的心悸。
桑桑被忽然從床上驚起的主子嚇得一懵,“小姐……你怎了?”
玉嬌轉頭看了一週自個的閨房,隨後看向桑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夢醒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把擱在床頭小桌子上的團扇拿了過來,邊搖晃著團扇驅趕燥熱,邊問床邊上站著的桑桑:“可是用晚膳了?”
被這麼一問桑桑才反應過來自己要說什麼的,臉色一變,道:“不是晚膳,是那馬……裴護衛!”
一提起那裴疆,玉嬌身子一僵。
夢裡夢外都這般的陰魂不散!若不是為了長遠之計,她又何必費盡心思去拉攏他,還要不著痕跡的!
搖晃扇子力道大了些,問:“他又怎了?”
“小姐你快到後院看看吧,恆少爺現在正對裴護衛大打出手呢!”
桑桑的話一落,玉嬌搖著團扇的力道攸地一收,驚愕了一瞬,“你怎麼不早說!”
說著放下團扇,焦急的開始穿鞋子,“到底怎麼回事?”
桑桑也是把外衣從架子上拿了過來遞給主子,回道:“方才恆少爺提前過府,去後院看馬,發現馬不見了,便問了下。在知道馬被毒死了,一怒之下便對裴護衛出手了。”
玉恆愛美人也愛馬,而玉嬌那兩匹馬更是千金難得的寶馬。因玉恆對玉嬌這個堂妹是有些怕的,所以自是不敢搶的,也只敢平日裡趁著玉嬌心情好的時候眼饞的過來看一看,摸一摸。
玉嬌焦急的穿上了外衣,快步的走出閨房,“就沒有人攔著?”
“沒人敢攔。”
玉嬌聞言,心中恨不得把自個的堂哥吊起來鞭打一頓。若是因為他這次對裴疆大打出手,導致裴疆最後報復他,連累到了整個玉家,看她能不能饒過他!
此時後院中,一身靛藍衣裳,身上掛著各種金閃閃裝飾的玉恆朝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裴疆抽著鞭子。
“你知道那兩匹馬有多珍貴嗎?我平時連摸一摸都是小心謹慎的,好不容易求了好久才求得玉嬌借我騎一日。我這還沒騎,馬就沒了,怎就不是你被毒死了!”
玉恆氣虛,加之手上拿著的是馬鞭,所以並不比先前玉嬌抽得重。
只要裴疆想要反抗,輕而易舉就能抓住那揮過來的鞭子,但如此之後,只怕這玉府也不能待了。
站在院子中的裴疆,抬著臉冷漠的看著那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連眉頭都未動一下,把玉恆氣得又抬起手用盡力氣去鞭打……
“住手!”
一聲厲喝傳來,玉恆沒收住力道,那鞭子便狠狠的抽到了裴疆的身上。那舊傷還未好,新傷又添上,一下子便有紅豔的血慢慢的滲透了出來。
看到那鮮紅的血,玉嬌……怒了。
她前幾日才抽了一頓鞭子,正要好好的巴結消除他的怨氣,結果這玉恆又來一頓鞭子!
玉嬌怒形於色的從廊上走到了院子,直接擋在了裴疆的面前,怒瞪著玉恆。
“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