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替她梳頭。
“對了小姐,老爺讓人傳了口信回來,說約莫還有三日就到家了。”
聞言,玉嬌垂下了眼眸,掐算了夢境與現實中父親回來時間。一算,時間也真的對上了。
夢中的事情應驗得越來越多了,玉嬌越發的覺得不安。
待父親回來後,得琢磨著該如何來提醒父親有人想要陷害於他的事情。
婢女給玉嬌梳了個輕便的髮髻,插上了流蘇瑪瑙珠簪,隨後換上了一身輕便的紅色衣裙,配上她那美豔的樣貌,甚是明媚。
梳妝後,桑桑道:“小姐,那替踏烈和逐雪超度大師來了,何時念經超度?”
玉嬌微微眯眸想了想,道:“把靈臺設在後山,火葬踏烈和逐雪後,再讓大師超度。”
桑桑又問:“那下毒之人又該如何處罰?”
玉嬌臉色微沉,一點也不心軟:“打他一頓再送到官府,說他下毒害馬兒,欲害我性命。”
昨日她差些從馬上摔下來,那麼多人看著,她也不算是作假。此人心腸如此歹毒,留著他在外邊,指不定更惡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如此能關他個十幾二十年也好。
半晌後,又繼續吩咐:“對了,你讓人去請個大夫回來給那個馬奴看看,莫要讓人死了。”
名字
踏烈和逐雪做的法事結束後回了房,玉嬌飲了一口茶才問桑桑:“可尋大夫看過那馬奴了?”
玉嬌忽然問起那無關緊要的馬奴,桑桑愣了一下,“大夫看過了,說那馬奴的身體很是強壯,鞭子打的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及筋骨,只需養個七八日就好了。可反倒是這樣,奴婢卻覺得奇怪得很。”
玉嬌正把被杯子放下的動作略微一頓,看向她,問:“怎麼個怪法?”
桑桑皺眉想了想,才說:“這一鞭子下來,普通人至少得躺上一個月,可這馬奴竟只需要躺個七八日。而且昨日被小姐鞭打的時候,不僅一聲都沒有叫喚,便是連眉都沒皺一下,就好似不會痛似的。”
說著話的同時也提起茶壺,繼續往杯子倒入清茶。
玉嬌回想了一下她夢境中的畫面。可到底也不是親自動手打的人,也只是在夢境看了一眼而已,所以過於細節的她也沒有注意到。但依著桑桑所說,她想起昨夜那馬奴脫衣上藥的時候,似乎也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莫不是不知道疼?
想了想,玉嬌分析:“當時買下他的時候,聽賣家說他是從獵場出來的,約莫躲過了二十次的獵殺,受過的傷應當也不少,這頓鞭子對他來說估摸算不得什麼。”
說著,拿起茶水又抿了一口,繼續道:“把活人當獵物,約莫二十次獵殺,每回只能活下一人,而他就是唯一活下來的那個。”
關於馬奴的來歷,玉嬌還是清楚的。
以前有些達官貴人視奴隸為草芥,只為尋樂子,便豢養了一批奴隸,把他們放入獵場中獵殺,而這馬奴曾是被圈在獵場中供達官貴人獵殺的獵物。
後來獵場被封,他便與來自不同地方的奴隸一塊被送到了黑市拍賣。
說到這,玉嬌才反應過來那未來的淮南王不是一個普通的奴隸。
因玉嬌不是中規中矩的閨閣小姐,所以喜好和害怕的事務都與旁人不同。當初知曉馬奴的來歷她也不覺得害怕,反覺得有些趣味,可現如今知曉這馬奴將來是她得罪不起的淮南王后,她才知道慌了。
聽到把活人當成獵物來獵殺,桑桑打了個冷顫,“那人這般危險,當時小姐為何還要買下?”
玉嬌不說話,指腹循著杯沿摩挲,半晌後才鬱悶的道:“約莫當時腦袋被驢給踢了。”
若不是被驢踢了,她又怎會把這麻煩給弄了回來。一想到在夢中他對自個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