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外走入了正廳,這期間跟隨在他們身後的沈宏敬才覺得有些不適應。
以往一來淮州,這玉嬌表妹定然是第一個湊過來的,這回竟連一聲招呼也沒打,讓他覺得有些詫異。
入了正廳,玉夫人似乎才想起沈宏敬,便提醒玉嬌,“你敬表哥也來了。”
玉嬌聞言,才轉頭看向生得白淨俊逸的沈宏敬,笑意淡了些,心情甚是複雜的喊了一聲:“敬表哥。”
以往玉嬌喊“敬表哥”的時候都是笑吟吟的,相比之下,這一聲倒是顯得很是疏離了。
對此,玉家夫婦都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沈宏敬雖然心裡邊也是奇怪,但也不是很在意,“嗯”了一聲後,轉身從身後小廝的手上拿過了一個錦盒。
上前了幾步,把錦盒雙手遞給玉嬌:“這是我給玉嬌表妹準備的禮物。”
玉嬌低眸看了眼錦盒。在夢中,有這麼一幕,而錦盒裡邊裝的是一個白玉鐲子。
玉嬌還是配合的笑了笑,接過了錦盒,“玉嬌謝過表哥。”
玉夫人笑道:“這是宏敬在錦州之時特意為你挑的,你快些拆開來看看。”
玉嬌暗暗希望錦盒裡邊裝得不是白玉鐲子,可是開啟的時候就失望了。
還真是白玉鐲子。
在夢中玉嬌因為這個禮物高興了許久,但她現在這會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我還給二叔家的表弟表妹準備了禮物,一會玉嬌表妹可否與我一同過去拜訪?”
玉嬌有個二叔,與她父親同父異母,是續絃所出。玉二爺的府邸就在玉府隔壁,僅一牆之隔。
玉嬌低頭看著錦盒中的白玉鐲子半晌,最終還是沒有把情緒表現得太明顯,抬起頭對沈宏敬露出了一抹笑意:“自然可以。”
玉嬌與父母說了好一會話,見母親有些疲憊,便沒有繼續纏著,隨之同沈宏敬一塊出了客廳。
因以往沈宏敬來淮州之時都是住在玉嬌隔壁的院子,所以這回也沒有特別安排別的住處。
若是以往,玉嬌定然會有說不完的話,可現在卻安靜的並肩而行。
沈宏敬約莫有想見的人,所以對於玉嬌的這變化倒不是很在意。
快走到自己所居的赤玉小苑之時。玉嬌眼尖,雖隔著個池塘,但還是一眼便認出了站在她院子外邊站著的人,這不正是按理說要養七八日身子的馬奴麼!
似乎有所察覺,原本側對著他們的馬奴忽然轉身朝著玉嬌的方向看來。
只是遠遠的一眼,哪怕是表情都看不清,但玉嬌還是感覺到了有一股壓迫氣息從對面傳來。一股麻意從她的尾椎骨竄上,讓她莫名一慌。
只一眼,那馬奴便朝著玉嬌低下了頭,看似很是恭敬。
“玉嬌表妹,玉嬌表妹?”
沈宏敬連著喊了兩聲,玉嬌似乎才回過神來,眼神有些渙散的看向他,“表哥你方才說了什麼?”
沈宏敬道:“我說半個時辰後來尋玉嬌表妹,再一塊去拜訪二叔。”
玉嬌心裡邊想的都是馬奴為何會在她的院子外,關於沈宏敬說了什麼,她也不是很在意,心不在焉的點頭應了一聲“好。”
與沈宏敬分開,玉嬌領著桑桑,慢騰騰的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壓低了聲音問身後的桑桑:“我不是吩咐你去交代讓他先把傷養好的嗎?”
桑桑也是不解,回道:“奴婢確實是與他說了,他現在為何在此處,奴婢也不清楚。”
短短的一小段距離,玉嬌卻是走得極慢。
玉嬌原想在這馬奴養傷的這段時日,先做好心理準備。讓自己接受那荒誕的夢境會變成真實的。
更得接受那個她從未用正眼瞧過的馬奴,將來會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