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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間……玉嬌覺著裴疆的眼神很像很像自個兒八、九歲養過的小狗。那小狗很黏她,黏得不耐時她就會冷落它幾日,待心情好了再去尋它的時候,它又是吐舌頭又是搖尾巴的,尤其是那雙眼睛,忒亮了。
被這麼看著,玉嬌的心驀地一顫。
心中忽生出的負罪感是怎麼回事?
忙把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負罪感屏除出心底,讓其他人不要跟上來,隨即她自個走過去。暗忖這個距離,若是裴疆想要對她使壞,他們也能及時阻止。
玉嬌停在了裴疆的幾步之外,裴疆自覺的低下了頭。
“奴見過小姐。”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玉嬌緊張得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服。咳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後,才道:“我把你調到外院來,其實是因為近來傳出了不好聽的話,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譽,只能把你調走了,裴護衛會記恨我嗎?”
裴疆默了一息,玉嬌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接著聽到他說,“奴從未記恨小姐。”
聞言,玉嬌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聲“騙人”。
裴疆聽力極好,聽都騙人兩字後,道:“奴絕不會騙小姐。”
玉嬌自然不會把他的話當真。暗暗呼了一口氣後,繼而問“你既然不記恨,那為何想要殺了我表哥?”
聞言,裴疆抬起了眼眸,看向玉嬌:“奴沒有要殺他。”
玉嬌一愣:“這麼說,他落水真的與你有關了?”
裴疆沒有一絲的隱瞞,點了點頭。
玉嬌瞪眼:“人都掉池子了,你還說你沒有想要殺他?!”
裴疆如實的道:“小姐說過不殺,奴便不殺,小姐說要懲罰,奴便懲罰了一下他。那池子水不深,且他身旁也有小廝,掉入池中,並不會淹死。”
這約莫是玉嬌聽到過裴疆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
玉嬌愣了愣,回想了一下前幾日與裴疆說過的話。她好像……還真有與他說過對沈宏敬小施懲戒這種話。
琢磨了一下,看了看裴疆的表情,覺著他不想說謊,再次確定的問:“當真沒有要殺人?”
裴疆堅定的道:“沒有。”
得到裴疆的回答,玉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又納悶了,為何裴疆這麼聽她話?
“你為何要這麼在意我的話。”
裴疆看著玉嬌,毫不遲疑的道:“因為小姐是奴的主子。”
玉嬌微微蹙眉,這話雖然也說得過去,可既然把她當主子,那為何還要對她有壞心思!
玉嬌還是跨不過這道坎,也過不了!
既然已經知道他不是想要殺沈宏敬,那也沒有什麼要問的了,玉嬌正想走,裴疆卻忽然問她。
“奴何時能回赤玉小院當差?”
玉嬌身子一僵,瞬間又緊張了起來,眼中不自覺的浮現了戒備。
“這、這短期內自然是不可以的,等我退婚後,再過久一些,風波平了,我便把你調回內院。”
不,想都別想回來了!
“你且現在外院待著,我也不會虧待你的。”說著,玉嬌轉身便慌忙的離去。
不行不行,這裴疆不能留在玉家了,得想個辦法趕緊讓他心懷感激的離開才行。
看著主子慌慌然的離開的身影,裴疆繼而又陷入了沉思。
那日他說了句“小姐長得好看”後,主子便慌亂逃跑了,似乎很怕他一般,今日也是如此,可為何要怕他?
腦中想到了福全曾傳達過的話——小姐說她不喜歡長得醜的。
就在晚上福全過來給裴疆塗藥的時候,裴疆甚是一本正經的問他:“我長得醜嗎?”
在福全被他問傻了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