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明朗的性子,所以一直都嫌他們太悶,對小嫂子這樣與她一樣明朗性子媳婦,定然喜歡得很。
玉嬌只當小姑子是在安慰自己,畢竟她也是見過幾個高官夫人的。這些高官夫人的架子一個比一個端得還高,就是連那日在荷樓見到黃衣女子也是如此,只差沒用鼻孔瞧人了。
想起黃衣女子,玉嬌那等熟悉的感覺又湧上來了。
玉嬌昨日回來後打聽了一下那叫做繡婉,據說是禹州刺史千金的女子,而後才知道被繡婉稱為嫂子的那黃衣女子是刺史的嫡長媳,名叫沈如月。
玉嬌好似在哪聽到過這個名字,但約莫只聽過一兩回吧,所以一時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的。
現在小姑子還在,也不好分心去琢磨,唯有日後再慢慢的去細想。
傍晚時分,待玉夫人回來後才知道百里寒要在家中住下,一時怔愣。便把女兒拉到屋中說她太過草率了,竟讓這隻見過一面的陌生人住到家中來。
玉嬌早預料到母親會這麼說,但也不能明說百里寒是裴疆的親妹妹,所以只能無奈攤手道:“人都已經住進來了,總不能再把人趕走吧,再說了,人家還是子言哥哥的紅顏知己呢,不是什麼壞人。”
說到莫子言,今日玉嬌也問了一下自己的小姑子,問她是否真與莫子言是好友。誰知小姑子直言道她不喜歡文臣,上回說關係好也只是用作拜訪的藉口而已。
當時玉嬌還在小姑子的面前說了許多莫子言的好話,想讓小姑子對莫子言改觀,可小姑子就與她的兄長一樣,都對這莫子言有意見,還是無論如何都改觀不了的那種。
玉嬌那會就想,莫不是這莫子言上輩子得罪過百里家的人,所以這輩子一個個都看他不順眼。
先前裴疆還不是百里疆的時候,她每回提到莫子言,他都是沉著一張臉,不喜之色早就已經形於言色之間了。
玉嬌哪裡會知道,不管是先前的裴疆,亦或者是現在的百里疆,都對莫子言極為不待見。
想到裴疆,玉嬌又愁了,也不知道他此時在做些什麼,好像與他說說話。
——
悶熱了大半日,在入夜後便下起了一場大雨。
玉嬌心心念唸的裴疆在帳中看著大半日文書,有些許的疲憊,便握拳支額閉眼淺寐。
伴隨著帳外邊的雷雨聲,裴疆似乎夢到了些關於過去的記憶。
他記起自己似乎當過玉嬌的護衛。
那時她並不喜歡他,或者說對他有很深的戒備更為貼切。
他記起那時僅是對她說了一句“小姐長得好看”,便被她調到了外院去。
而後又似乎是去了什麼地方打獵,他因救她而受了傷,所以才讓她放鬆了戒備,也因此被調回內院。
休養了幾日後便打算回到她身邊當值,誰曾想到了她的小院外,便聽到她笑聲清脆,緊接著再見到的卻是她對那莫子言巧笑嫣然,笑得好不開心的畫面。
她這般輕鬆愉悅的模樣,與在自己面前百般提防戒備的模樣截然相反。
不止夢中的嘴角拉平了,就是夢外的嘴角也是拉平了。
這時帳外有腳步聲傳入,裴疆頓時從夢中抽離了出來,睜開了眼眸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原來,這就是他一開始就看莫子言不順眼的原因。
這時外邊傳來趙虎的聲音,“將軍,屬下趙虎。”
裴疆斂了斂神色,隨即沉聲道:“進來。”
趙虎撩了帳簾走了進來,隨後停在桌前,拱手,“回稟將軍,玉家已有少將軍守著,屬下便回來覆命。”
裴疆“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