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今早在桑桑和青菊面前的窘迫,想到這就難免有餘氣,便拍了拍他的手背,低聲嗔怪:“別拉我,我氣著呢。”
裴疆默了默,隨即道:“你若是還氣,你便打我。”
玉嬌睨了一眼他,“我又不傻,我打得你越疼,你還覺得痛快呢,痛的只有我的手。”
身後的桑桑聞言,愣了愣。裴姑爺這什麼毛病,怎麼被打得越疼就覺得越痛快?
落座後,下人才開始端上早點。
裴疆也不說話。許是知道自己昨晚做得過火了,便比以往更加的體貼,也不用下人幫忙,親自給玉嬌盛了粥,放到她的面前。
玉嬌雖然氣,但有一個半月沒有見著他了,且昨夜還以為是在做夢,也只顧著驚慌而沒有好好的看他,所以這一時也貪戀的多偷看了他幾眼。
一看便發現他眼底的青紫似乎比昨晚還要嚴重一些,一下就不氣了,眼中泛著心疼,問:“你怎麼不多睡一會?”
裴疆默了默後:“習慣了這個時辰起來了。”
回答得半真半假,以往是這個時辰起來的沒錯,但昨晚是一宿沒睡到了天亮。
玉嬌頓時皺起了眉頭:“不行,一會你吃完早膳後,繼續睡會。”
裴疆搖了搖頭:“不成,今日中午便啟程回淮州。”
玉嬌一愣:“為何這麼急,明日不可以嗎?”
裴疆確實灼灼的盯著她:“事情已經辦完,沒有必要再留在榕城了。”
看著裴疆這般熱烈而明顯的眼神,玉嬌頓時明白他急著回淮州要做什麼。
玉嬌臉色微赧。但想起要與他商量的事,便轉頭與下人吩咐:“既然裴姑爺說要中午啟程回淮州,你們趕緊去收拾,也去告訴一下其他人。”
廳中的人如數退出,裴疆明白玉嬌與他說什麼。
思索了一息後,待人全部都走了,他先開口:“此次玉家送米糧到幽州和荊州,只怕會得罪吳總兵,回到淮州,或許他還會來尋玉家的麻煩。”
本想與裴疆商量昨晚那些事的玉嬌聞言一愣,頓時也顧不上商量了,緊張的問:“你這次去幽州,可有見到幽州的什麼大官?”
裴疆見她沒有再說那件事,暗自鬆了一口氣,隨後回道:“見到了幽州刺史,他說定然會把此事如實上報朝廷。”
“那就好。”這麼一來,吳維總歸顧忌,雖不能全然放心,但夢中在她十六歲後玉家被陷害的事情暫時也不會發生,也能暫時的鬆一口氣。
想到此,玉嬌看向裴疆,認真的道:“如此的話,等我們成親後,我便與你到金都去尋親。”
裴疆微微點頭。
以前裴疆覺得尋不尋親倒是無所謂,但在來榕城之時,聽到下人拿他與那莫子言相比,心中卻還是有些在意的。
他無所謂,卻不能委屈了的小姐。
“對了,說到成親,我有一事想與你商量一下……”畢竟是比較羞人的話,玉嬌的聲音頓時弱了下來。
裴疆卻是忽然起了身,“下午就要啟程了,為免途中會遇上危險,我便先行回房小憩片刻。”
“啊……?”玉嬌一愣,隨即看了眼一桌子早點,“可你什麼都沒有吃呀?”
裴疆:“你來時,已經喝了一碗粥了,我且先回房了。”
說著便直接轉身走出了膳廳。
玉嬌看著裴疆離去的背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這事還是沒說成……
但隨即覺著有些不對勁。微微蹙起了眉頭,眼中露出了幾分疑惑,甚是納悶的嘀咕:“我怎覺得他這是在故意迴避我的商量?”
接下來在回淮州的這幾日,玉嬌依舊沒能與他說上這件事。只要到客棧落腳,一偷摸去他房中尋他,她每每想提起這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