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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吹捧多了也就真信了自己是有本事的,誰知道遇到事才知道自己是個空架子。
而也就是那會被這裴疆這利落中帶著點殘暴的身手給折服了,最重要的一點——
裴疆不把他當回事,越是不搭理自己,那錢金燦就越是想要受虐的往前湊。
玉嬌才進廳子,錢金燦便拉著自己那十四五歲的八妹殷勤的湊了過去。
一時沒從剛剛激動的想法中抽出來,本想說‘我怕師傅不在師孃覺著寂寞,所以特意把我八妹帶過來陪陪師孃’,結果一下口快,直接就成了,“我怕師傅不在師孃覺著寂寞,所以特意過來陪陪師孃!”
……
錢金燦的這話一落,廳中其他人的臉色都驀地一變。
當時跟在玉嬌身後的桑桑心裡邊就在想——若是等裴姑爺回來後聽到小錢少爺這話,估計非得把小錢少爺抽筋拔骨不可。
膽子大得沒邊了,竟連裴姑爺的牆角他都敢撬!
廳內安靜得瞬間冷了許多,錢金燦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對,他身邊那有些圓臉的小姑娘皺巴著張圓臉,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提醒:“七哥哥,你說錯話了。”
聞言,錢金燦在腦過了遍剛剛說過的話,隨之臉色也驀地的變了。
玉嬌其實知道錢金燦是說錯了話,但因這幾日自己有點兒不高興,雖有裴疆的情信,但還是想要順暢順暢,所以想要嚇唬嚇唬這小錢少爺,也就故意黑了黑臉色。
玉嬌:“你方才說什麼,我有些聽不清楚,你再說遍。”
已經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的錢金燦,頓時慌了,急急的解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師孃寂寞,我來陪……不是,是師孃寂寞……呸呸呸!”
大概是因為腦子裡邊全都是裴疆那切人胳膊如切白蘿蔔的畫面,所以愣是怎麼捋都捋不順,說了好番話都沒個準頭。
旁錢小姑娘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為她的七哥解釋:“我七哥哥的意思是擔憂師父不在,師孃在府無聊煩悶,所以特意讓我來陪師孃解解悶。”
自家小妹幫忙解釋後,錢金燦猛的點頭:“對對對,我就這意思。我剛剛就是嘴皮子瓢說了胡話,師孃你可別和師父說呀!”
玉嬌笑了笑,身子隨目光而轉,把這廳子的人都看了遍,隨後才慢悠悠的說道:“我是可以不說,你且問問他們說不說。”
屋除了玉嬌和錢家兄妹倆,還有五個玉家的下人。
錢金燦:……
玉嬌坐到了旁的椅子上,婢女倒上了熱茶。
端起茶盞,輕闔杯蓋,故意用不疾不徐的語調道:“先前裴疆說過,我若是對旁的男人笑,他就把那男人的眼珠子給挖了。”
隨後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眼眸含著笑意,悠閒得讓人不寒而慄。
畢竟見過裴疆最為兇殘的模樣,所以錢金燦聽到玉嬌的話,臉色頓時白了。
見自家哥哥被嚇得不輕的模樣,縱使沒見過這裴疆師傅,錢小姑娘也覺得這人可怕得緊,也不知面前長得這般好看的玉嬌師孃圖裴疆師傅些什麼。
還是說這玉家大小姐比那裴疆師父還要來得可怕?
想到此,錢小姑娘再看向玉嬌的時候,眼神帶了絲膽怯。猶豫了下,怯怯的喊了聲:“玉嬌師孃……”
稱呼才出來,玉嬌忙用手製止:“喚我……”頓了頓,見她年紀似乎比自己小,就說:“就喚玉嬌姐姐吧。”
錢小姑娘忙改口:“玉嬌姐姐可不可以別嚇我七哥哥了,我七哥哥他特別不經嚇,被嚇得厲害了,晚上會做噩夢的。”
向來好面子的錢金燦,此時也點頭如搗蒜般,看來裴疆在他的心裡邊著實有不少嚇人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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