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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握在手之時,裴疆暗暗的捏了下。
玉嬌……
玉嬌暗暗說服自己,就讓他捏下吧,總好過他親自個。
見他直起了身,玉家也跟著鬆了口氣。直了腰身後,才道“你說吧,我聽著。”
裴疆看她,問“我若去尋找過去遺失的身份,你會陪著我嗎?”
喘息未定的玉嬌聽到他這話,愣了晌後才道“若你現在想去尋的話,我會讓我爹多派些人手給你,讓他們塊協助你。”
他雖有可能身份尊貴。但此去金都約莫個月的路程,且尋親也非日之功,有可能個月邊尋到了,也有可能要年。
在這什麼都確定不了的時間內,她更想離父母近些,更想與他們塊共渡患難。
“既是如此,我不會離開你的身旁,且我答應過會直護著你,那就會直護著。且等你何時想與我塊去的時候再去,我不著急。”
玉嬌聞言,耳根子悄悄的染上了幾分紅色,隨即瞪了他眼“往後你別這麼說話了。”
裴疆略蹙眉“如何說話?”
玉嬌咬了咬唇,遲疑了晌,才弱弱地說“就是像什麼直護著我,不離開我身旁這些讓人聽了覺著莫名害羞的話。”
約莫巳時的時候,吳維派了人送了些上好的傷藥過來,玉嬌聽了之後,直接冷哼了聲“貓哭耗子假慈悲”,也不打算讓裴疆用這些傷藥。
就他送來的傷藥是最好的?有銀子難不成就買不到比他更好的?
送藥來的那人也替吳維帶了話。
吳維的大概是意思是刀劍無眼,難免有所誤傷,這次他也沒料到底下的將士會如此的不知羞恥,竟然以多欺少,從而傷了玉家的姑爺,他已經重重的罰過那幾個將士了。
最後還有句,‘待有空閒,自當請酒表以歉意。’
玉嬌看著裴疆把藥喝下的同時,忿忿道“他請的酒說不定毒如砒霜,我們又不是蠢笨無腦的,怎會傻乎乎的去喝他請的酒。過幾日你我便啟程去榕城,避開這討人嫌。”
見裴疆把藥喝得乾淨,玉嬌去把放在外間桌上的小碟蜜棗端了進來,說“我以前喝藥的時候,嫌喝了藥之後嘴巴苦,所以都會吃些蜜棗,你也試試,看甜不甜。”
說著用籤子戳了顆。原是想要遞給他,讓他拿著自己吃的,誰曾想他卻低下頭直接咬了,從而變成了她喂的……
裴疆點了點頭,如實道“確實很甜。”
……
看著裴疆那如既往無甚表情的臉。玉嬌覺著他的臉皮子真的是越來越厚了。
今日早上從他這走後,福全又來說這裴姑爺那湯藥都快放涼了,也不肯喝,他也不敢勸。
玉嬌當時只想著過來盯著他喝藥,也就沒多想,但現在想來,才覺得有些奇怪。明明連疼的人都不怕,還會怕藥苦?
玉嬌把籤子放回小碟子,再把小碟蜜棗放到了床旁的小桌上,隨之狐疑的眯著眼眸看向他“最近是不是有誰與你說了些什麼?”
裴疆臉色未變,眼神派的平靜“誰與我說了什麼?”
玉嬌嘀咕道“你以往不是這樣的,定然是有人與你說了什麼。”
以往裴疆不是木訥之人,但也算個老實人,有事從不會欺瞞她,更不會捉弄她。但現在不僅會以不喝藥的藉口讓她來尋他了,且還能臉正經的說著花言巧語。
若旁沒有人來指點,他怎會進步得這麼快?
裴疆略微思索了下,也不欺瞞,“福全與我說愛哭的娃兒有糖吃,這算嗎?”
福全確實給了他個不錯的建議,而裴疆也運用得嫻熟。
玉嬌臉色微微變,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問他“所以……你方才不肯喝藥也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