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時,對外說的便是想著來年淮州雨水會過豐,造成糧食短收,再以高價出售米糧,從大賺筆。
那吳維許是真的有懷疑玉家的心思,可他又怎麼會猜得到玉盛個商人竟還關心起了遠隔千里之外的災情,更不會猜到這是玉盛自保的險棋。
說到了最後,玉盛才放慢了語速,徐徐的道:“我乃介商賈,雖有認識幾方朝廷命官,但這些不足以讓吳總兵忌憚,既然要自保,只能尋個必須要吳總兵忌憚的靠山,而這天底下最讓吳維忌憚的,除了當今聖上還能有誰?唯有你與玉嬌去榕城,吳總兵才不會重視,你才能暗往幽州、荊州等地送米糧。”
裴疆聽了玉盛的話,眸色微斂,“我知道該如何做了。”
在重重危險之下,遮掩行蹤行事便是裴疆最為擅長的。
次日早。
因著玉嬌此去榕城至少會去兩個月,在春節前夕才能回來,所以這行李自然是多的。
這不大早,赤玉小院的下人忙進忙出的搬抬著行禮裝馬車。
玉嬌倒是喝著小茶,晃著小腿兒的看著桑桑與青菊給她檢查行囊。
會後,桑桑從衣櫃拿出了對褐色的棉手套。猶豫了下,還是拿到玉嬌的跟前,問:“小姐,過些日子就要入冬了,要不要先把這棉手套給裴姑爺送去?”
看到那雙早已經忘記的棉手套,玉嬌被喉的茶水嗆了下,猛的咳了起來,臉色都被嗆紅了,嚇得青菊忙給她順背。
咳了好會後才緩了過來,目光落在手套上,也不知想了什麼,隨後才與桑桑說:“誰說過給他的,我自個用不成麼?”
桑桑:……
前些日子還說給管事的呢,現在便成了給自己用的。
桑桑與青菊相視了眼,卻是看破不點破。
這時外邊的婢女來傳話,說是莫家小姐和莫家的少爺來給小姐送行了。
聞言,玉嬌臉上露出了喜意,才欲走出閨房的時候,卻又轉回頭看向桑桑,“聽說今年會冷得厲害,你把手套放入行囊,我去了榕城再戴。”
吩咐了之後才出了屋子。
玉嬌和莫青婷雖有時有口角,但也不影響她們之間的關係,這回玉嬌要去榕城長達兩個多月,莫青婷會來送行也不足為奇。
兩個小閨蜜人說了會話之後。莫青婷略為疑惑的問她:“你昨日為何還特地讓我大哥哥也過來?”
“就是有個忙想讓子言哥哥幫忙。”說著看向莫子言,微微笑,問:“子言哥哥,可否借步說話?”
莫子言微微的點頭。
隨之兩人走出了小院,在院子外的小亭子單獨說話。
玉嬌:“子言哥哥下個月就要趕往金都參加科考了,而我有事想讓子言哥哥幫我打聽下。”
莫子言溫潤的笑了笑,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打聽的,但說無妨。”
玉嬌想了想,才說:“裴疆你是知道的,他被關在獵場十年,但卻沒有在被關進獵場之前的記憶,可他的身手極好,似乎自小就受過很好的訓導,且他對軍之事也很是瞭解,普通老百姓又怎會對軍事瞭解?而且還會花重金請人教導他武藝?”
莫子言聞言,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確實不會,聽你而言,那裴兄弟的身世確實有些不簡單。”
玉嬌:“我也琢磨著他會不會是什麼世家之子,或是出了什麼意外才會落入了獵場,所以我想趁著子言哥哥這次在金都之時,考完了科舉後再幫忙打聽下這金都官戶家可否有失蹤了十二年的孩子,失蹤當年的年歲約莫十二到十五歲之間的。”
莫子言點頭:“此事不難,我到時會幫你打聽。”
玉嬌道謝後,從袖拿出了摺好的宣紙,道:“這是我給裴疆畫的畫像,若是遇到有這樣的人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