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繼而靜謐了許久,玉嬌再次檢查了遍自個身上的衣裳,隨即才低著頭慢騰騰探下了腳,下了床。
道了聲“我先回房了”,隨之小碎步的從裴疆的身旁跑過,開了門後,左右看了眼沒人,才敢跑回隔壁去。
裴疆看著玉嬌如做賊似得的小心翼翼逃跑,眉眼上染上了絲絲的笑意。
隨即把自己的手掌放到了胸口的位置上。
裴疆的臉色如常,沒有多餘的波動,但心跳得甚快。
而這邊玉嬌回了房,桑桑和青菊也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待她沐浴。
沐浴後,玉嬌也就躺回了床上。婢女兩個起先沒多大在意,但不時的見著自己主子抱著被褥在床上翻來滾去,還不時的笑出了聲音。
桑桑和青菊面面相覷。
青菊邊溫著羊乳茶,邊偷偷地問身旁的桑桑:“你說剛剛小姐去尋裴姑爺,裴姑爺到底與小姐說了些什麼,能讓小姐笑得這般歡?”
桑桑想了想:“裴姑爺那般冷臉的人,實在很難想象得出來會說些什麼甜言蜜語來哄小姐。”
青菊:“我瞧著小姐挺開心的,沒準人裴姑爺也就在我們的面前冷臉而已,在小姐的面前肯定是不樣的。”
桑桑皺著眉頭細細的想了下,不知想到了什麼,隨即抖了抖身子,道:“著實想不出來裴姑爺說甜言蜜語和笑起來的模樣,估計只有小姐個人聽過,見過。”
青菊聞言,眼神亮:“明明和我沒關係,但就是不知為何,單單想到裴姑爺對著小姐笑,兩人蜜裡調油的畫面,我心裡也跟抹了蜜糖樣,忍不住也跟著嘴角上揚。”
青菊才這般說,床上的玉嬌忽然又笑出了聲。
青菊用小爐子溫好了羊乳茶,倒入小碗。隨即抬眸望向床上笑得歡主子。
桃腮粉臉,眼就能看出似乎遇上了什麼好事般。
青菊還是忍不住好奇,問:“裴姑爺與小姐說了什麼,竟能讓小姐你笑得這般開心?”
聞聲,玉嬌瞬間回過了神來。輕咳了兩聲後,斂了斂臉上那傻愣愣的笑意。
抱著被子坐了起來,“他嘴拙,還能說出什麼討人喜歡的話。”
嘴上說著嫌棄的話,但兩邊的嘴角難掩上揚。
青菊擦了擦碗邊,把牛乳茶端過來之時,說:“裴姑爺是個正經人,自然與那些嘴皮子輕浮浪蕩公子不樣。”
玉嬌點頭。
裴疆自是那些只會哄人的浪蕩男子是不樣的。
把溫好羊乳茶送到了床邊,青菊道:“小姐,天氣寒了,喝些羊乳茶暖暖身子。”
玉嬌把青菊遞過來的羊乳茶接了過來。隨即低眸看了眼羊乳茶,想了想,便抬眼看向桑桑,吩咐:“羊乳對身子好,你也端碗過去給裴僵。”
吩咐後,飲了小口溫熱的羊乳茶,因用茶淡去了羊乳的羶味,也加了糖,所以口感好了許多,口腔也泛著淡淡的奶香與甜味。
羊乳茶甜,玉嬌覺著心裡邊也泛著絲絲的甜意。
承認了自個是真的喜歡裴疆後,玉嬌就是像是雨過天晴後,豁然開朗,心情也跟著暢快愉悅了。
雖有些後悔太快答應裴疆真要承認這門親事是真的,但如今的心境卻是與定親那晚全然不同了。
那時是不安,害怕,茫然。現在只覺得安定,不想和裴疆分開。
想到這,玉嬌捧著小碗,兩邊的唇角繼而上揚,傻愣愣的又笑了起來。
因著深夜開始下濛濛細雨,所以翌日早,多了幾分滲人的寒冷。
玉嬌畏寒,裹了厚厚的披風后才哆哆嗦嗦的踏出了房門。
才出房門就正巧……不,玉嬌覺著裴疆就是故意在等她的。
對上裴疆那雙眼眸,昨夜輾轉廝磨,唇齒相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