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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屋外似乎傳來了玉嬌父親的聲音。
“裴疆怎樣了?”玉盛在門外詢問著屋外的婢女。
聽到父親的聲音,玉嬌就慌了。暗道絕不能讓她父親看到裴疆抓著她的手!
玉嬌壓低聲音,慌道:“裴疆你快鬆開,我爹進來了,他分明說過是假定親的,見你輕薄我,他會打斷你這隻手的!”
玉嬌全然不知這場戲裡邊只有她自個在認認真真的做戲,而她父親早早就已經與裴疆串通了氣,是當真的。
玉嬌被摒除在外,如今依舊被蒙在鼓。
屋外是桑桑的回話聲:“大夫來瞧過了,傷得有些重,這接下來的日子需要好好的調養。”
父親沒有再說話,似乎要進來了。
明明沒有腳步聲,但玉嬌卻愣像是聽見了她父親的腳步聲般,轉頭看向外間,見有個影子越來越近,緊張得似心都要從心口跳出來了般。
玉嬌忙低聲的道:“喜歡!喜歡!”
天知道她自個說了什麼,但先讓裴疆鬆手才是最重要的!
喜歡這兩字才落下,手上的桎梏頓時沒了。
玉嬌察覺到了父親已經近在門邊了,可她顯然來不及起身離開床邊了!
在父親到門邊的瞬間,玉嬌反應極快半起身子,拉起了被子蓋到了裴疆的身上,語帶關心的道:“大夫說你的傷口剛包紮好,不能亂動,得好生養著。”
裴疆見她這般有趣的反應,眼眸似浮現了絲歡愉的笑意,應了聲:“我會聽你的。”
玉嬌聽他說了這麼句話,拉著被子的手還是沒忍住微微抖了下。
玉盛起先很是擔心裴疆的傷勢,但看著未來女婿和女兒相處得這般融洽,心裡邊也寬慰了些。
邊走入房邊說道:“我聽下人說裴疆的傷勢甚是嚴重,便急急的趕了回來。”
玉嬌裝得似乎才發現她父親進來了般,站起轉回了身看向父親,喚了聲“爹爹”。
若是仔細些聽的話,就會發現玉嬌這聲‘爹爹’有絲絲的慌亂。
玉嬌怕極了被父親發現她與裴疆之間的那些曖昧不明的氛圍。
玉盛走近床邊,看向裴疆,低聲問:“那總兵可有懷疑你?”
裴疆的性子沉穩內斂,所以相比玉嬌驚險後的慌亂,他倒是鎮定平靜得很,點也沒有受到影響。
淡漠平靜的搖了搖頭,“今日比武,我拿捏尚可,從他的神色看來,應當不會把我放在眼。”
比武之後,裴疆也沒有錯過吳維那輕蔑的眼神。想來在吳維的眼,他的身手雖好,但還不足為懼。
“雖是如此,但你今日做得太過了,若是傷口再深些,你這條胳膊就廢了!”玉盛凝眉看向裴疆包紮著紗布的手臂,顯然沒有預料到裴疆會對自己這麼的狠。
裴疆如是道:“我已算準,不會出差錯。”
聽到他這麼說,旁的玉嬌便立刻板起了臉,“那萬真出了差錯怎麼辦?!”
玉盛也點了點頭:“太過危險,這回就算了,下回可不能這麼做了。”
裴疆望著眼前的父女倆,原本想說自己在過去的十年裡,從未出過差錯。但見他們眼透露出來的擔憂,便也就沒有多說,只是點頭應道:“往後我會注意的。”
玉盛嘆了口氣,語氣有些凝重,“留在淮州總會與那總兵碰上,他雖不把你放在眼,但難免會繼續為難於你,所以待你養好了傷,你便去榕城替我管理新開的米行。”
隨之看向玉嬌,“你也塊去。”
玉嬌愣,有些懵:“為何?”
父親明明知道她與裴疆是假定親的,竟還讓她跟著裴疆塊去榕城?!這孤男寡女的,父親他真的就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