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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沒了夫妻間親密無間的記憶,她於他而言尚是陌生人,這樣親暱總歸有些不大好。但下一瞬,裴疆卻是抵不過她再而軟軟的喊了他一聲“夫君。”
不可否認,他很喜歡聽她這樣喊。
把人抱上了床後在床沿坐下,而玉嬌則拉著他的手不肯松,“在我睡著前不要走好不好?”
看到裴疆點頭後,玉嬌的唇畔才露出了笑意。
陪了許久,玉嬌都扛著睏意不肯入睡。裴疆無法,只好點了她的睡穴。
看著玉嬌的睡顏,裴疆心知無論有無記憶,他都對這女子有著濃烈的情感。
只是此番他是奉皇命去南邊暗中調查前朝黨羽。再者尚未清楚是何人想要害他,所以他不能貿然在淮州光明正大的露臉,免得有心人拿這女子威脅於他,唯有待回金都覆命之後再來淮州尋她。
裴疆起了身。思索片刻後,把腰間掛著的玉牌摘了下來,放在了她的床頭,隨之才轉身離開了屋子。
裴疆從玉家離開後,天一亮便出了淮州城。
回到駐紮的地方,就見百里寒抱著鞭子守在了營前。
百里寒見他回來,放下鞭子喊了聲“兄長。”
此去南邊禹州,百里寒上奏隨行協助,所以也就跟著來了。
對於百里寒這個小他六歲的胞妹,裴疆對她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她九歲那年。
但若是細究的話,她小時候的性子與現在冷若冰霜的性子倒沒有什麼區別。因裴疆與百里寒的性子都隨了父親,所以二人自小就沒有什麼話可說,感情也是冷冷淡淡的,不似親兄妹。
裴疆略微點頭,隨之從她身前走過。
百里寒想了一想,轉身看向她兄長的背影,忽然出聲詢問:“兄長可是入淮州城看小嫂子了?”
聽到“小嫂子”三字,裴疆步子一頓。默了半晌後才緩緩轉身,微微眯眸看向她。
百里寒面色不變,語調平緩:“兄長與莫子言見面那日,我正巧在附近巡邏,先是看見莫子言入了茶樓,約莫一刻後又見兄長入了茶樓,我便猜測兄長是去尋莫子言。”
裴疆沉聲問:“然後?”
百里寒如實道:“我見兄長與莫子言向來無交情,而文臣與武將向來不和,而文臣城府極深,兄長初入朝為官,難免不察因而會被算計。而母親讓我多關心兄長,所以待兄長走了後,我便入了雅間逼問莫子言與兄長說了什麼。”
裴疆微微蹙眉。不曾想莫子言嘴巴竟如此的不嚴實。
想到此,裴疆對莫子言的印象頓時又差了幾分。
百里寒接著又說:“起初他是不肯說,我就威脅於他,讓他在救命之恩應以身相許和說出與兄長大致交談的內容之間選一個,後來他無奈之下才告訴我,到淮州後調查玉家千金便會知曉我想知道的。”
百里寒沒有說清楚的是——當時威逼併未對莫子言起作用,而後她仗著自己身手了得,便把莫子言壓在了桌面上,再強硬的把他的衣襟扯開,露出了一大片胸膛。
直到這霸王硬上弓之勢擺了出來,莫子言才肯透露一二。
她繼而再逼問,他卻甚是無奈的道——若是再相逼那也只能隨了百里將軍。
百里寒自然不可能在荒淫至此。到了淮州後,在兄長其後也入了淮州城調查。
打聽得知玉家千金的夫婿在十來歲之時被人買入獵場,更沒了十來歲之前的記憶,而這時間儼然與她兄長失蹤的時間對上了。
幾番聯想莫子言給的提示。百里寒便明瞭,她的兄長毫無疑問就是玉家失蹤的女婿。
裴疆聽了她的話,沉默了半晌才囑咐:“此事暫時莫要告知任何人,包括母親。”
百里寒點頭,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