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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嬌靠著床頭,享受著裴疆給自己力道得當的揉著腳底,隨後慢慢的揉到了小腿肚。
直到後來,玉嬌都不明白他只是給自己洗腳的,怎洗著洗著又給他哄到了床上?
玉嬌累得睡在了裴疆的臂彎之中,兩人相偎而眠。
晚上下了雪後,深夜之時客棧外有非常細微聲音傳來,似踩在雪地上的腳步聲,且還不是一個人。
裴疆驀地睜開了眼,眼眸之中竟是戒備之色。
坐起身子仔細聽了一下外邊的刻意收斂過的腳步聲,隨之搖了搖一旁的玉嬌。
玉嬌卻是下意識的嚶嚀了一聲,低聲啜泣:“不要了……”
裴疆:……
他最終還是把她給鬧狠了。
裴疆還是又晃了幾下,見她睜開了迷茫的雙眸,便低下頭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外邊似乎有人,我擔心是衝著我們來的,我先出去檢視一下,你在屋中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玉嬌這正半睡半醒的,也不大清楚他說了什麼,只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裴疆在她的額頭上親了,隨之翻身下床,披上棉衣後。取下了掛在床頭上的刀便徑直的出了屋外。
玉嬌被鬧得太累了,這沒一會又睡了過去,不久後,沉睡後的玉嬌又做了那許久不曾再做過的夢,如同身臨其境的夢。
而離開的裴疆卻是一去就沒有再回來。
當裴疆從屋中出去後,暗示了當值的秦護衛看守好玉嬌的屋子後,故意出了客棧,但並沒有打算離開得太遠,只是想看看那些人想要對付的人是誰。
當察覺到那些人全都跟上來後,裴疆頓時明白了——這些人都是衝著他來的。
為避免傷及到客棧中的玉嬌,便故意到了僻靜的小林子中。
尾隨而來的共有五人。他們見裴疆落了單,便覺得是機會來了,倏然提刀殺了上去。
裴疆早有提防,拔刀便迎擊。
這些人都是從吳維底下的死士,功夫也是了得,但只是低估了裴疆的本事。
他們五人聯手,竟然都不是裴疆一人的對手!
許久後,便只剩下一個人還是有氣的。
裴疆的刀子架在半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雙目銳利,沉聲問:“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依舊還想拼死一搏,袖中刀一出,驀地一起身子想傷裴疆。但幾乎一息之間,裴疆的刀子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刀,直到黑衣人倒子地上,脖子上邊才有鮮血滲出。
人死了,裴疆彎下腰去檢查黑衣人身上有無有用的資訊。
但就在彎下腰的檢查的同時,身後枯樹枝啞上的積雪緩緩滑下。裴疆似乎在黑衣人的胸口前摸了什麼東西,正要去檢視,枝啞承受不了積雪的重量,“啪嗒”的一聲,一團積雪落下,直接砸到了裴疆的頭上。
裴疆身子略微晃了一下,腦海中似乎打了一道閃電一般,埋藏許久的記憶如同激流一樣湧上,似要把一些重要的記憶衝涮走。
頭疼欲裂。
裴疆驀地捂住了自己的頭。
他記起了自己是誰,他是百里家的長子——百里疆。
——
玉家的姑爺在上金都的途中失蹤了,外邊都說是承受不了玉家千金的驕縱,所以逃跑了。
玉家派出許多人來尋找,但不知怎的,只尋了一個多月,便沒了聲響。
後來玉家傳出玉家千金懷了身孕的訊息,一時之間什麼謠言都傳了起來。就是裴疆逃跑的緣由也由忍不了玉家千金的驕縱,而變為了玉家千金與旁人珠胎暗結,裴疆不想當冤大頭,才會連夜帶著一大筆財產銷聲匿跡了。
外邊風言風語,玉嬌當做什麼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