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微愣:“什麼身份?”
“是以振國大將軍之子,今寧遠將軍的身份回來的。”
玉夫人:……
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婢女在她怔愣的時候又道:“小姐說等夫人起來後,她再與姑爺一塊過來給夫人請安。”
小半個時辰後,廳中玉嬌與裴疆一塊站在廳中。繼而與母親道裴疆這過去的大半年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也包括他記憶模糊的事情。
玉夫人聽了後,坐在正坐上盯著女婿看了許久。
沒看出一點假扮的痕跡之後,才試探性的問:“你現在當真的是寧遠將軍?”
裴疆略微點頭:“小婿正是。”
“那你是怎麼知道你是玉家女婿的?”
裴疆如實道:“在京中之時,翰林院的莫子言所告知的。”
聽到莫家的那位侄兒,玉夫人才恍然大悟。
一直沒有問過裴疆的玉嬌,這才反應過來,問他:“子言哥哥尋的你?”
裴疆搖頭:“恰巧聽說有人在金都調查過高門大戶家中可有流落在外的兒郎,走失的時間和年歲都與我對上了,我便差人調查,最後才知曉這調查之人是莫子言。”
聽了裴疆的話,玉嬌免不得驚歎緣分的奇妙。
玉嬌怎麼沒想到這約莫一年前,讓莫子言幫忙打聽關於裴疆的身世,最後竟是讓自己和裴疆相遇的關鍵。
原來即便她不去尋他,他也會在固定之外的時間回來尋她。
想到此,玉嬌握上了他的手,粲然一笑。
看著小夫妻兩個絲毫不受分別了大半年的影響,依舊恩愛,玉夫人欣慰的同時不免又擔憂了起來。
先前丈夫就與自己表示過是決然不會把女兒嫁到高門之中受罪的,所以才會物色了一個上門女婿,好讓女兒有孃家撐腰,從而鎮得住女婿。
可如今別說女兒能不能鎮得住了,就是整個玉家往後可能都要看這女婿的臉色了。
而且這以前是入贅,女兒還住在自家中,可現在女婿的身份不一樣了,女兒是不是得跟著他回金都過了?
淮州與金都千里之隔,往後豈不是想要見一回女兒和外孫都難得很?
憂心到此,玉夫人再看向女兒與女婿之時,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廳中這小兩口的相處,怎麼看都不像是分別大半年後,昨夜又重新相遇的夫妻。
久別重逢後的激動一點都沒有。
玉夫人是瞭解女兒的。這心心念唸了的大半年的丈夫回來了,絕對會把一雙眼兒哭得腫成了杏仁的。
可現在看看她那雙含著笑意的美眸,哪裡有哭過的痕跡?
再者說裴疆記憶不大清晰了,可再看看這相處得著實自然過了頭小兩口,哪裡有一點的生疏?!
玉夫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在女兒和女婿的身上各掃了一眼,狐疑的問:“你們兩個早之前就已經見過了是不是?”
女兒是自己生的,到底是瞭解的。來禹州之前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們小兩口若不是早早相見了,沉悶了大半年的女兒怎就忽然開朗了許多?且還鬧著要來禹州?
玉嬌略有心虛的抿著唇,扯著裴疆的手小小的搖晃了兩下,眼神更是飄忽不定,不敢與自己母親對視。
成,不用回答了,這反應十之八九是了。
裴疆解釋:“我奉皇命來禹州辦的事有所危險,擔心連累嬌兒,便讓她瞞了所有人。”
聽了裴疆的話後,玉夫人看向玉嬌,神色中帶著幾分委屈:“他讓你瞞,你就瞞呀?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可知你孃親我這幾日因你情緒變化大,擔憂得吃不好睡不好而染上了風寒,你就知道心疼你丈夫,連你孃親都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