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繼續伺候著,且告訴其他人,我只一人伺候就夠了。”
說完後便轉身走開。
福全聽了自家姑爺的話,又開始暗暗抹淚,心道府中下人之中,姑爺最信任的果然還是他!
裴疆回了屋中。見玉嬌沐浴還未回來,便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酒氣。
很濃。
隨後思索了一晌,從櫃子中尋到了自己的衣物。出了屋子,見福全還在外邊,便問了澡間在何處。
福全自告奮勇的帶他去其他院子的澡間。
路上,福全話嘮的毛病又開始了:“姑爺,啊不,是將軍……”
裴疆淡淡道:“還是喚姑爺,順便告訴其他人,無須改稱呼。”
福全連連點頭,改了稱呼回來後繼續絮叨:“姑爺不見了大半年,府中的人都想念得很,要說最想姑爺的還是小姐。每月的初一十五,小姐都會帶著大傢伙去放天燈祈求姑爺平安。”
“小姐對姑爺是真的用情至深,就先前姑爺才不見兩三個月,就有人上門想要提親,說什麼不在意懷著孩子,竟讓小姐給人當平妻!”
裴疆腳步一頓,眼神深沉如水,聲音陰冷的問:“是誰上門提親?”
福全一怔,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忙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這不是沒事找事麼!明明知道姑爺把小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他還把這茬給捅了出來!
這下姑爺知道了有人想要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撬牆角,待知道是誰後,定然會直接上門把人給咔嚓了的!
“誰?”裴疆的聲音更沉,隱隱滲透出讓人覺著背脊發涼的冷風。
福全眼一閉,直接把那人供了出來:“小的也是偶然聽到的,好似是淮州的吳總兵!”
裴疆聽到吳總兵此名號的時候,只覺得有幾分耳熟,同時心中下意識的一凜。
這人,以前他應當是知道的。
仔細的去回想之時,倒真的想起了一些事情。
年前似乎是從榕城回來的時候。他與玉嬌在玉府門前遇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一身暗紅色的衣服。遠遠望來,看向玉嬌的目光中帶著驚豔與熾熱。
那眼神,讓裴疆記得極為深刻。
再然後自己似乎與玉嬌在一間小屋中,他問她為何要如此怕那吳總兵。
但到了這裡,後邊的話裴疆記得不大清了,只隱約記得她說吳維強佔她為妾……
想到這裡,裴疆面色一沉。手驀地用力的握成了拳,似乎要捏碎些什麼一般,手背的青筋凸出,明顯得很。
福全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一眼姑爺鐵青的臉色,心中再而斟酌了一下。
他先前是真的擔心玉家的姑爺會換人做了,而裴姑爺的孩子也會喊別人當爹。畢竟上門想要提親的人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淮州的總兵。
若不是玉家去年得了皇上的稱讚,沒準這吳總兵還真會以勢壓人強迫小姐改嫁。
但現在好了,姑爺不僅也回來了,更是搖身一變,變成寧遠將軍。官雖比吳總兵低,但人家堂堂振國大將軍之子,更是皇上眼前的紅人,那吳總兵還哪來那麼大的臉敢與姑爺搶小姐!?
反正人都已經供出來了,他不如索性供個徹底!
下定了決心後,福全在火上又澆了一勺油:“不過姑爺放心,即使那吳總兵再三登門,再三的糾纏小姐,更再三的給小姐送禮,小姐都沒有瞧上一眼。”
聽了福全的話,裴疆黑眸頓時深沉而凜冽,遞出寒意。
聲音冷沉:“這事我曉得了。下回我若是不在,與小姐有關的事情你便與我說。”
福全忙點頭:“小的明白!”
再說玉嬌沐浴回了房後,便在梳妝檯前梳著頭髮,而青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