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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低了低腰,走了。
裴疆站在門口處吹了許久冷風,冷靜了些許,才轉了身回了房。
夜半裴疆似乎做了一個夢,與先前在雲錫山之時做的夢有異曲同工之處,只是這次的夢明顯清晰了許多,無邊的春色旖旎,玉嬌似乎在他的耳邊喚了一聲“夫君”……
裴疆身體略微一顫,便倏地睜開了眼睛,清醒了。
皺眉的瞪著帳頂。幽深的眼眸中有幾分思索,也有些地方甚是不明白。
靜默了許久之後,才起了身,換了一身衣服之後才擰著眉重新躺下。
或許,男女這方面的事情,除了看過的那些畫本之外,他尚且還需要多瞭解一些。
第二日一早,天色還黑漆漆的。福全為了在新地方給自家姑爺一個好印象,所以按照平日裡裴疆的作息早起了小半個時辰,早早的便把玉嬌吩咐給他準備的新衣物送過去。
誰曾想他都已經夠早了,裴姑爺竟然更早!
冷風夾細雨,吹得屋簷上掛著燈籠左右搖擺,燭火忽明忽暗,而在屋簷之下隱約可見站著一個人。
福全心想若不是自己看得出來那是裴姑爺,估摸著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逃跑了。
小跑過了露天的天井,福全朝著裴疆喚了聲“裴姑爺早”後,才問:“裴姑爺起得這般早,可是因為住得不習慣?”
裴疆瞥了眼福全,隨即看回前邊不怎麼清晰的細雨,平靜的道:“與我而言,並無區別。”
若真的說有區別的話……
裴疆微轉頭,目光落向隔壁的院子。
福全……
裴姑爺你這目光太過明顯了!
默默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隨即道:“裴姑爺,這是小姐先前吩咐給你準備去米行時穿的衣裳。”
出發那日,玉嬌就讓人在路上開始準備了,況且這還是他第一回 做當家,總不能讓人看低了。
裴疆聞言,轉而看向福全手上捧著的衣裳,沉吟了片刻,便轉身走入屋中,道:“拿進來吧。”
天色漸亮,玉嬌身旁的婢女才來與裴疆說小姐會與他一塊出門去米行。
玉嬌原來是個衣來張手,飯來張口,一變天就懶得動的千金小姐,冬日與她而言就與蛇冬眠無異。而舟車勞頓了數日之後,累得本應一覺睡得滿足的,可睡前便吩咐了桑桑,讓其一早便把她喚醒。
早間梳洗了之後,才邊打著哈欠,邊無精打采的用著早膳。
這是桑桑甚是激動的小跑了回來,在門外收了傘後,入了房中喜孜孜喚了聲“小姐”。
玉嬌繼而又打了個哈欠,抬起溼溼潤潤的眼眸看向她,“方才在院中撿了銀子,笑得這般高興?”
桑桑抿唇笑了一會,才眉眼帶著笑意道:“是小姐撿到寶了。”
玉嬌托起了腮,無趣的攪拌著小粥,“寶貝我才不稀罕呢。”
桑桑走了過來,低聲道:“方才我去裴姑爺的院子,裴姑爺換上了小姐讓人給他準備的衣裳,當真算得上是郎豔杜絕,俊得讓人挪不開眼!”
玉嬌聞言,頭倏地一抬,眼神倏地刷亮,精神頭瞬間與前一刻天差地別。
看向桑桑,目光略帶閃爍的詢問:“當真這麼好看?”
桑桑笑道:“小姐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玉嬌忙放下了勺子,站起來撩起裙襬便跑出門,桑桑忙拿起架子上的披風追上去:“小姐,披風、披風!”
兩人的院子不過隔著一堵牆,小跑過來也不過是一小會,玉嬌過了小天井,也不管收著傘的桑桑,忙推門進了裴疆的屋子。
此時裴疆正在桌前整理著玉盛撰寫的經驗之談,這幾日在路上也看得差不多了。見玉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