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珩低呼一聲,下意識抱了他的脖頸,後又鬆開,“哥哥你放我下來。”
“我笑什麼?”秦珣只作不曾聽見,“你答應了要嫁我,我還不能笑?”
“我何曾答應……”秦珩脫口而出,她輕輕掙扎著,力道並不大,辯解也有些無力,“我沒有,我是在順著你的話說……”
她心下暗暗一驚,絲絲恐慌湧上心頭。她方才的反應,當他說出要娶她時,她的第一反應是太快了,而不是“不行,絕對不可以!”
是什麼時候,她的心境發生了變化?她好像內心深處,就那麼接受了他的安排。
秦珣放下她,見她臉龐雪白,他笑意未減:“我不管,反正你是應了的。”
秦珩怔怔的,沒有回應他的調笑,只抬眼看著他:“哥哥,我有些困了。”
“嗯?”秦珣伸手去探她額頭,“昨夜沒睡好?”
秦珩將他的手給拿下去,心下更驚。她說她覺得現在就挺好,是真的覺得現在就這樣,跟他同居一個宮室,偶爾會牽手、會擁抱……很好?
他們的親暱,早就超出了兄妹的界限。
她胡亂應著:“嗯,沒睡好,我沒病,自己先歇一會兒,你忙你的,不必管我。”
她除去外衫,躺在床上,放下帳子,可是翻來翻去,就是睡不著。回宮這兩個月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
無疑他對她很好,哪怕做了皇帝,待她也一如之前,甚至比先時更好些。他說她應了他,她是真的應了他麼?
秦珣聽她說不必管她,他自己試她額頭,也不像發燙。宮裡炭火燒得足,她疲乏些,想休息也正常。他命人開窗通風,自己在外間處理公務。
年關將至,朝中事情不少。他這幾日也比平時忙一些。當然後宮也有雜事要忙,不過他把這些事情交給了宮裡的幾個太妃。
那些太妃年歲不大,在宮裡無所事事,還不如找些事幹。
掌事的太妃中,葉太妃是最負責的。她早早地就開始準備過年諸事,偶爾會與其他太妃的意見產生分歧。方太妃比她年長,比她資歷老,她越不過方太妃,不免氣悶,自己稱病,歇了兩日。
這一歇息,就又想起章華宮的事情來了。她之前跟寇太后提起此事,怎麼瞧著寇太后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又藉著請安探望的機會想探探風。
不等她開口,寇太后就告訴她:“那位是未來的皇后,別多事。”
“未來皇后?”葉太妃愣了愣,難以置信。直到離開壽全宮,她還在震驚中。想了一想,她乾脆拐到了章華宮。她到底是按捺不住好奇,想親眼瞧一瞧。
那到底是什麼人?
葉太妃終於如願見到了寇太后口中“未來的皇后”。那少女裹著一身雪白的狐裘,見到她跟見了鬼一樣,轉頭就走。
而葉太妃心裡不服,她嚇了一跳,她才是真的大白天見鬼了一樣,好嗎?
這個女子站在光禿禿的桐樹下,小臉乾淨,沒多少表情。這不活脫脫是珍妃蘇雲蕊嗎?
葉太妃抬頭看了看太陽,大白天的,不是鬼,不是鬼。
像,太像了。
“你是誰?”葉太妃喝問。
秦珩瞧著她,心裡念頭轉的飛快。父皇后宮的妃嬪,她知道不少。這位葉太妃是父皇的表妹,也算受寵,性子有些單純,也有些直。她到這裡來做什麼?
“你又是誰?”秦珩不答反問。她眼珠子骨碌碌直轉,活潑靈動。
葉太妃看她神色,聽她聲音,又見太陽照射下她的影子,已經能夠確定這是人,而非鬼了。葉太妃暗暗鬆了口氣。她又盯著秦珩細細瞧了一瞧,“哎呦”了一聲,這姑娘不但像珍妃,還有幾分像死去的齊王啊。
珍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