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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顧一聽這個,愣了愣,嘴角扯出一抹笑來:“您……您怎麼還知道這個啊?”
“郭姐告訴我的。”湯貞輕聲說。
“沒、沒什麼事,”就聽小顧急忙說,“不用我回老家看,我負責賺錢就行,有我哥照看她呢。”
郭小莉從上車就一直在旁邊坐著,這時她眼中含淚,靠過去和湯貞擁抱。湯貞的臉貼著她的脖子。“在北京都還好吧,郭姐。”湯貞拍了拍她的背。
“都好,都好,”郭小莉說,吸著鼻子笑道,“就等著你回來了。”
七月初的北京,是夜也溫暖。湯貞喝著郭小莉遞給他的溫水,聽溫心講這幾個月來發生在公司的趣事。車駛入北京城,遠遠的,湯貞瞧見了那兩座高塔,隱沒在城市天際線裡。
“上次開會,溫心這丫頭當眾說要把阿貞的平面廣告推上嘉蘭天地,”郭小莉吃下一口湯貞帶回來的巧克力,“惹得一塊兒開會的廣告公司那幾個人回去一直笑話咱們團隊。”
湯貞聽到了,回過頭來。溫心著急解釋:“我就是這麼一說……”
嘉蘭天地塔佇立在這座寸土寸金的都市心臟,宛如一座看不到頂峰的山,腳下是蛛網血管般細密的城市幹道。湯貞瞥向車窗外,嘉蘭天地廣場越來越近了。他們的車停在繁華商業區十字路口,紅燈正亮。
“我是真的覺得很可惜,”溫心仰著臉望向窗外,霓虹燈綵映在她天真的面孔上,“這麼好的地段,這麼大的人流量……為什麼只肯掛一張叫人看不懂的畫?”
嘉蘭天地東塔上方,一張似乎是由色塊拼接而成的大幅畫作被四周的燈光烘托著,如同懸浮在都市上空。“不懂了吧,”小齊在前頭開著車,插話道,“人家那是現代主義藝術品,報紙上寫了,真品是一個什麼荷蘭大師畫的,價值四億!”
“多少?”溫心和郭小莉同時回過頭。
小齊平日裡愛看報紙,見多識廣,頗得意:“人民幣四個億!真品就在人周世友家樓上掛著!”
綠燈這時候亮了,車往前走。湯貞依舊望著窗外,那座冰冷的建築,與他擦肩而過。
手機仍在震動,湯貞回過神來。剛落地時他給小周發去了條資訊,因事先說好了不能接電話,小周便要湯貞把震動一直開著。
“對了,郭姐,”湯貞把還震個沒完的手機往口袋裡藏得更深一些,他手心都被震得發熱了,“天天最近忙什麼呢你知道嗎?”
郭小莉剛剛還笑著。“不知道。”她說。
湯貞納悶了:“我回來前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他一直沒接。”
“我不太清楚。”郭小莉道。
湯貞皺了皺眉:“我問了雲哥,雲哥說也沒見他。”
梁丘雲想起,駱天天不止一次地告訴他,說他現在有個男朋友了。有錢,又有勢,對駱天天也好。“他叫甘清。”駱天天聲音麻木,卻在臉上做出一副驕傲自得且心滿意足的神態,那神態令梁丘雲不止一次地想起駱天天小時候,總喜歡自比為天鵝。“他對我,”駱天天盯著梁丘雲的臉,“比你強多了。”
“我不喜歡你了,”駱天天自言自語似的,不住呢喃,“對你也沒興趣。你有什麼啊梁丘雲……你有錢嗎,你有名嗎?”
“我知道你惦記我哥,”駱天天還說,“我哥他人好,他對誰都好。我人不好,梁丘雲,我只對你好過。我以後不會再對你好了,我有男朋友了……我再也不對你好了……”
不夜天的工作人員推著餐車,把那一盤盤八珍玉食宮廷菜餚端上桌。梁丘雲身著西裝,打著領帶,面無表情坐在這華麗的宴席邊,只聽甘清對身邊丁望中導演笑道:“確實是我投的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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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們還真以為,”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