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和賭城洪家的小少爺有瓜葛,我怕她胡作非為惹你不高興,所以就讓人盯著她。”
席以安:“她怎麼了?”
商晏白忽然湊近,伸手在她臉頰上摸了把,順勢又摸起她的長髮來。
看著她的眼神極柔和,嘴上說起另一個人來,語氣又極淡漠:“我和洪家有點交情,洪老先生賣我個人情,把他小兒子送去北美拓展業務,沒讓範淼得逞……”
結果範淼不死心,轉頭就藉著這段時間在賭城港城兩地結識的人脈搭上了揚帆船務的二公子。
也就是去年在顧星灩的訂婚典禮上,席以安見過的那個週二。
週二是花叢中的老手,處處留情處處無情。
也不知道範淼怎麼哄的他,居然讓週二給她投資創立了一間新工作室,聘請了國外的知名設計師來坐鎮打理。
席以安在歐洲時,範淼的工作室藉著週二的關係入了時裝協會港城分會,本想趁著國際時裝週的東風在網上造一波勢,蹭個熱度把品牌知名度先做起來。
但都被光年的公關部給壓下去了。
郭言子接到任務時,還以為席以安早就知道的。
沒想到這又是商晏白給席以安的“驚喜”。
“你以後不用瞞著我做這些事。”
席以安本來想說不需要他為她做這些,但話還沒出口又覺得太過疏離了,無意間拉遠了兩人的關係。
雖然她不一定需要他的幫助,但她也喜歡他為她處處設想考慮。
想到這兒,席以安捏了把商晏白的下巴,稍稍用力時感覺到胡茬有些扎人。
他現在有些時候就老愛拿下巴蹭她,討厭死了。
於是她又捏了一把,哼聲道:“做了好事不用深藏功與名,你平時不是挺厚臉皮的嗎?怎麼這會兒藏著掖著不跟我邀功了?”
商晏白從善如流在她鼻尖親了口,壓低聲音問道:“那我邀功的話可以申請今晚和席總在花房……”
席總的表情一秒驟變,雙眼微微一眯。
是不祥的徵兆。
“一起看星星嗎?”商公子求生欲很強地改了下半句。
席總微微一笑,“不可以。”
商晏白沉默片刻,只得退一步,“那還是在房間吧。”
席以安:“…………”
你今晚別想進房間了。
“還有呢?”席以安繼續把話題扭正,“你還查到什麼沒有?”
商晏白垂了垂眼,顯然還有事沒完全告訴她。
她也不急著追問,就支著下巴盯著他看,等他自己開口。
商晏白的耐力是一等一的。
不過要看對手。
在席以安面前,他就是個毫無戰鬥力的渣渣。
席總說東他不敢往西,席總讓他打狗他就不敢攆雞。
席總是他的光他的電他唯一的神話。
“範宏鑫被關進戒毒所了。”商晏白沉聲說道。
席以安臉色一滯。
萬萬沒想到,惠心瓊暫時沒查到下落的範宏鑫居然會在戒毒所?
“怎麼回事?”
商晏白的臉色有些發沉,眉眼間還多了絲壓抑的狠厲:“范家出事時,他正好在賭場輸了一大筆錢,聯絡不到範成功,他就向一個富豪借錢還了債,從賭場脫身後他又和幾個不務正業的小混混湊到一塊兒磕藥尋歡,被上門要債的人發現報了警。”
商晏白在賭城人脈很廣,正好和借錢給範宏鑫的那位富豪頗有交情。
那富豪告訴商晏白,說範宏鑫離開賭場後不久就知道範家出了事,也沒想著回海市看看家裡幫幫忙什麼的,而是選擇跟一群小混混廝混逃避現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