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你就敢說‘鴛鴦’?只是我看吶,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商志贇商場浮沉多年,閱人無數,況且最近心裡又惦記著孫子的終身大事,日常待人接物都難免要多掂量計較幾分。
自打認識席濟騫起,他就在琢磨這事兒了。
席家千金聲名在外,海市想要與之攀親的豪門不在少數。
昨天見過本人後,商志贇的念頭就更深切了,所以細節處便多留了心。
沒成想,還真讓他察覺出了端倪。
所以他剛才在外面時刻意詐了商晏白一次,這一試果真試出來了。
要在平時,這小子哪會那麼懂事幹脆,肯定當場就把親爺爺給戳穿了。
他們祖孫倆的眼光倒是一脈相承的好。
不過據商志贇這兩日觀察下來,自家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是動凡心了,另一個卻還是棵沒開花的鐵樹。
難啊!
“這才哪到哪啊?”商晏白滿臉無謂地笑了笑,“別急著為你孫子唱衰,聽我一句勸,老實點別搞么蛾子,安安心心等著吃孫媳婦茶就行了。”
“我呸!”商志贇狠狠啐了他一口,“看把你給能的!八字還沒一撇呢!”
商晏白仍是那副散漫的輕狂樣兒,只是腦海裡浮起那張美豔的面孔時,笑容更深了些。
“就算八字沒一撇,我也能給她畫出來!”
席以安陪外公待到九點左右,離開時竟然又在別墅大門外看到商晏白的身影。
他身高優越,肩背寬闊,除了沒有格外健碩的肌肉外,看著竟然比旁邊的幾個保鏢還醒目。
也許很大成分是他皮相生得好的緣故。
“席小姐晚上好。”
青年嘴角微勾,笑意淺淺,深邃眉眼專注看過來,好像兩團能把人吸進去的漩渦。
席以安淡淡回視,面色不改,“商先生有事?”
車又壞了?
商晏白再想厚臉皮蹭車也知道昨天的辦法不管用了,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於是換了另一種戰術。
“為了感謝席小姐昨晚載我一程,我想請你吃頓飯聊表謝意,席小姐可否賞光?”
席以安微微偏頭,一縷長髮從肩頭滑落到胸前,將精緻鎖骨掩了一半。
商晏白不動聲色別開眼不去關注那抹晃眼的顏色,目光牢牢攥著眼前人的眉眼。
看她斜斜揚了一邊唇角,笑容淡到可以忽略不計,“不用了。”
說完,人就轉身朝車邊走去。
商晏白並不氣餒,目光追著她的背影,“上次在我的酒吧給席小姐造成不愉快的回憶,昨晚又麻煩了你一回,席小姐總得賞幾分薄面,讓我好好地賠禮道歉順便感謝一番,不然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他單手插兜微微低了肩,眼底帶笑猶如含情,“況且,家裡的長輩交情好,我們做小輩的能延續下這份情誼,豈不是一樁美談?”
席以安腳步一頓,幾秒後終於回過頭,眉目冷淡地看著他,“你只是想請我吃頓飯?”
商晏白一臉認真地點頭。
先吃上
黑色轎車緩緩駛入富豪雲集的御景莊園大門,穿過幾條噴泉雕塑與園藝錯落的浮華大道,最後停在一幢三層的歐式風格豪宅前。
羅馬柱門廊下,已有身著統一制服的傭人靜默肅立,顯然恭候多時。
席以安透過車窗看去,一向平靜冷清的眼底多了幾分輕慢的蔑意。
這番排場她並不陌生。
她那位父親,成韞集團的董事長範成功先生畢竟在席家莊園待過好些年,除去商場上勾心鬥角的手段,豪門的作態排場可沒少學。
表面排場是學到了,裡子卻沒有臨摹到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