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形容貌,再加上剛才蔣臨粵的目光一直凝在席以安身上,便沒有注意到她身邊的另一人。
竟是個熟人。
蔣臨粵不傻,看到郭言子在場,聯絡到門外的保鏢,又想起他剛才隱隱約約聽到保鏢對包廂裡的人稱呼什麼總,雖然沒聽清,但絕對不是“郭總”。
這番排場這身氣度,又有光年公關總經理作陪,蔣臨粵腦內靈光一閃,突然想到最近圈子裡盛傳的新聞……
郭言子似乎和席家那位,關係匪淺?
他定了定神,收回了原本還夾雜著幾絲輕浮的目光,謹慎地看了席以安一眼,話卻是朝著郭言子說的:“這位是?”
席以安捧起一杯紅酒輕輕啜了一口,並沒說話。
郭言子笑答:“這位是世庭的席總。”
後面原本有一句“你不是特意來拜訪席總的嗎怎麼會不認識”,礙於彼此身份以及商業上的合作,郭言子知道,這番話不能這樣直白地說出口。
席以安也十分配合,微微仰頭,連坐姿也沒變一下,掠一眼蔣臨粵,意思意思點了點頭:
“席以安。”
蔣臨粵:“…………”
蔣臨粵回到三樓包廂時,神情十分複雜。
胡為易見了,笑著打趣他:“怎麼?蔣總獵豔不順?”
蔣臨粵淡淡看了他一眼,竟然說了實話:“不順,很不順。”
這倒是有趣了。
胡為易來了興趣,把人拉過來坐下,“來來來!蔣總跟大夥兒說說怎麼個不順法,讓我們跟著開心開心!”
這幫人損慣了,放在平時蔣臨粵都懶得搭理,今夜卻是一反常態,狠狠灌了一杯酒整個人往沙發後一仰,自暴自棄道:“我遇到席以安了。”
胡為易:“…………”
其他人:“!!!!!!”
這麼一仰,倒是讓蔣臨粵注意到另一側,“晏哥人呢?”
胡為易:“嫌我們這兒沒一個贏得過他,走了。”
“席……席以安也來了?……那商公子會不會和她狹路相逢啊?”有人忽然好奇。
胡為易笑嗤:“這倒也不必,他倆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在眾人都被胡為易簡單一句話說服時,包廂裡另一個人忽然幽幽地來了一句:“你們不覺得,他們倆要是對上了,會很刺激嗎?”
“…………”
你要嘮這個咱們可不困了啊!
二樓的半開放式包廂不設洗手間,席以安強忍不適去了公共洗手間。
情況卻比她想象的好很多。
商晏白看來是個挺會做生意的人,高檔酒吧的衛生間打造得堪比星級酒店,不僅沒有異味,各項設施還很完備。
如果沒有突然闖入的醉漢和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她會給酒吧服務打八分,剩下兩分懶得給,她的苛刻不需要理由。
隨行來的兩名保鏢有一個跟著席以安,此刻正守在洗手間外,
翠湖院只留了院子裡幾盞昏黃的燈照明,屋內漆黑一片,顯然是主人已經入睡。
商晏白沒有驚動任何人,將車停在院子外,熄了火卻也沒下車,就這麼敞著窗,單手搭在窗沿上兀自盯著窗外發呆。
他家那位老祖宗年紀越大脾氣越怪,他不過就是一段時間沒過來了,昨天一來就被拉著打牌打到大半夜。
老爺子這是生了氣,故意磋磨他呢。
今天倒是老老實實地準點睡了覺。
商晏白就算想找老爺子聊聊天,也總不能進屋去把人吵醒,擾了他老人家瞌睡不定又有什麼損招候著。
許久的失神後,商晏白斂了斂目光,開啟置物箱,裡面躺著一隻金屬香菸盒和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