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禮立馬拍了拍手,喊了一聲,他的人候在外面,聽到燁禮傳喚,立馬把酒拿了進來。
「這是好酒,我藏了一些年頭的。」他把酒倒了出來,顏景端過酒杯聞了聞,贊同地說道:「的確是世間少有的好酒。」
也是好毒。
怎麼還下毒?
不能換個方法?
顏景放下了酒杯,沒有立馬喝下去。
燁禮猶豫了下,輕聲問顏景:「芷兒,我問你一句心裡話,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顏景淡漠地看著他:「作為王爺,是先帝的兒子,是哀家的繼子,你竟然不顧人倫問這種話,便是哀家聽著也臉上無光。」
「所以你不願意是嗎?」燁禮並不在意顏景的訓斥,他只在意結果。
只要芷兒願意,這毒酒,他一定會阻止芷兒喝,他會給芷兒留下一條命,在一起之後,讓她把手中的權利交出來便是。
但如果芷兒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這輩子都不可能的話,芷兒必須死。
雖然芷兒是叫他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人,但芷兒同樣是一個讓他日夜難安的人,他受夠了這種折磨,無法忍受這種折磨。
他不能夠過時時刻刻頭上懸著一把劍的日子。
「不願意。」顏景直接地說。
燁禮臉上布滿失落,他說:「一輩子都不願意嗎?」
「一輩子都不願意。」顏景非常肯定地看著燁禮:「哀家怎麼可能和你有這種關係,也虧你想得出來。」
燁禮臉上劃過受傷,又有些不解,他說道:「難道你願意過一輩子沒有愛的日子嗎?」
「一輩子沒有愛,手中有再多權利都是無用的,世上的女人,總歸是需要愛的,所求的,不就是男人的愛嗎?」
「為什麼女人一定要求男人的愛?」顏景反而被燁禮的思維整得不會了,好奇地問道。
燁禮說道:「如果不需要,那為什麼女人滿心滿眼都是男人?」
顏景翻了個白眼。
「芷兒,我希望你能改變主意。」燁禮看著顏景。
顏景問他:「如果不改變主意呢?」
「不改變的主意的話,我現在也拿你沒辦法。」燁禮苦笑一聲。
顏景嗯了一聲。
又要端起酒杯,作勢要喝。
而燁禮見此又阻止顏景,他說道:「芷兒,先別喝,我們再說說話。」
顏景瞅著燁禮這樣,心說就你這猶猶豫豫的樣子,殺個人都殺不明白,還能幹啥。
不過她還是放下了酒杯,又看著燁禮。
「我看你一副有很多話說,又一副很捨不得的樣子,到底是為什麼?」顏景直言道。
燁禮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臉上的表情這麼明顯嗎?都被看穿了。
他苦笑一聲說道:「芷兒,你猜對了。」
「其實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你,對我有沒有半情誼,若是有,我們不顧世俗在一起,沒有人能奈何我們。」
「若是沒有,我大概想要離開京城做個閒王,就此不再入京,不會再打擾到你。」
「但芷兒我永遠愛你,離開後,一生都會牽掛著你,也會盡我所能,一生守護你。」
燁禮故意這樣說,目的就是為了放鬆對方的警惕。
看起來他多麼老實呀,得不到就遠走,不給你添堵,難道這樣的男人不夠令人心疼嗎?
此刻燁禮的表情是悲傷且良善的,甚至離譜到有一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感覺。
太入戲了他。
說的話也多麼叫人動容,燁禮險些把自己感動了。
明明燁禮深情款款說情話,顏景聽完之後卻是一臉無語的額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