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王爺早前回京之後還沒離京,受皇上所託來勸誡顏景,就是嘀嘀咕咕說了一通公主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後宮這些太妃是沒有權利說她的,戍王爺還勸說顏景交出兵符,最後說著自己給說生氣了,質問顏景是何居心。
質問顏景如何不把天子放在眼裡,讓她找清楚自己的定位。
顏景腦袋重重地點了一下才驚醒過來,抿了抿嘴,剛才睡著了,再看戍王爺憤怒的臉,她不知道戍王爺具體說了什麼,但內容能想到。
「皇叔,皇上當年讓我幫忙處理朝政時,天下人也說我不是,今天更不缺你一人。」顏景喝了口茶,嘴裡留下淡淡的清香,說道:「這是今年潯州貢上的好茶,皇叔您喝喝。」
戍王爺:「狂妄,實在狂妄。」
顏景神色不改,想了想說道:「皇叔回京也有月餘了,按理說也該回到封地去,久留京中,旁人該說皇叔閒話。」
戍王爺對著空氣拱了拱手道:「先帝已去,本王作為你的長輩,於情於理也有規勸你之責。」
「那皇叔您更應該以身作則。」她起身來說道:「我乏了。」說著便走出了殿內,留下了戍王爺一個人在殿內神色難堪。
這!
長公主囂張至極!
顏景出了門,想了想去了皇后宮中,皇后一臉病容,面色蒼白,看著顏景行了禮,喊了聲皇姐。
「坐下說。」顏景說道。
皇后坐了下來,說道:「聽說戍皇叔去找公主了?」
顏景瞧著皇后的臉色,嗯了一聲。
皇后病的確實很重。
「不用說我也知道戍王爺會說什麼。」皇后苦笑一聲,拉過顏景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說道:「姐姐,辛苦你了。」
「既要你憂國憂民,又要您遭受八方攻擊,你很不容易。」
「一切都怪皇上只圖玩樂,臣妾若不抱病也想替公主分憂,可這病拖得臣妾什麼都做不了。」
顏景笑了笑說道:「天下人試圖用道德綁架我,可惜我沒有道德。」
衛隱:您可終於認清自己了。
「什麼?」皇后愣了一下,沒轉過彎來。
顏景說道:「眾人一股腦的把君臣禮儀給我壓來,道我僭越,說我狼子野心,可我不在意。」
是宮羽雙怕被人這麼說,她又不怕。
衛隱:「給你點讚。」
「你又插嘴。」顏景不爽地說。
衛隱哼哼兩聲:「人家好久沒跟你說話了,說兩句嘛,我覺得你說得對,只要我們不在意別人怎麼說怎麼想,別人就不能奈何我們。」
「宮羽雙有一份忠心在其中,受到的教育也限制了她很多,既在意名聲,又顧及情分,又要守得所謂的本心,所以很多事躡手躡腳不敢去做,所以很多時候才只能眼睜睜看著皇帝做錯誤決定無力改變,在她心裡,皇帝始終是皇帝,她把自己當成了臣,在忠君。」
顏景:「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衛隱嘿嘿一笑:「我就是給你說,想做什麼大膽一些。」
「我還不夠大膽?」顏景詫異地問。
衛隱:「……」
得,是他多慮了,他的本意是想鼓勵一下顏景,忽略了顏景本身就大膽的性格。
顏景這種人,遇事不怕,根本也不存在前怕狼後怕虎的情況。
「那你看著辦哇顏景,不開心要跟我說哦,我會幫你排憂解難。」他說。
顏景:「你別煩我。」
而後看向皇后:「剛才你說什麼?」聽蒼蠅說話去了。
皇后不介意地笑了笑說道:「臣妾說,幸得皇上有您這個姐姐,為了皇上殫精竭慮,如今還不能落一個好名聲,被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