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芷兒想要執掌朝政這件事……
「你們口口聲聲說愛哀家,每個人都說便是這天下給哀家都可以,如今哀家不過是想輔佐年幼的皇帝,你們都不同意,你們啊。」顏景說著說著失笑起來:「個個都如此虛情假意。」
「每個人只為自己的私慾,用哀家來掩蓋你們的慾望。」
「不是這樣。」燁禮辯解。
顏景揮揮手:「走吧。」
燁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來了很多了,把該說的都說了,但芷兒不領情,他也沒辦法。
等燁禮起身走,顏景盯著他的背影,冷笑,幾個王爺,都做出一副深情至極的樣子,而實際沒有任何真心可言。
當然,不管是柳行芷還是她,壓根就不稀罕有沒有所謂的真心。
晚上的時候顏景給小皇帝排毒,毒素從他的身體排出,想到排毒過程,她目光中帶著憐憫,這麼小,要忍受這麼多痛苦。
不過這孩子挺頑強,排毒兩次也沒有特別的反應。
之後幾天,他們又跟犯病了似的,陸陸續續往顏景這送來不少奇珍異寶,顏景都拒絕了,一個都不要。
非要送顏景就毀了。
上次顏景毀了兩個,但他們還是堅持送,顏景便只能繼續毀,反正這樣毀下去他們遲早心疼,就不會再往這邊送。
到時候收刮天下珍寶也不能再說是為了當朝太后吧,不過是滿足他們的私慾而已。
「月真,借你衣服一用,你便說,你母親病重,哀家穿你衣服出宮一趟。」夜晚時分,顏景突然對月真說道。
月真詫異地看著顏景:「太后,這麼晚了,你要獨自出宮?」
「是,哀家有些事要出宮一趟。」顏景點頭。
月真沒有拒絕,把她的令牌給了顏景,顏景穿上月真的衣服,對著鏡子隨意畫了畫妝容,儘量讓自己顯得平庸,月真有些擔心太后這樣能矇混出去嗎?
太后的美貌根本無法遮擋,而出宮門時,也不能遮面,必須以面示人。
月真的擔憂是多餘的,事實上只要顏景給的銀兩足夠多,那守門之人為之心動,很難拒絕這些錢財,並不要求顏景取下遮面的面紗,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便讓顏景出了宮。
出宮之後,顏景徑直去了柳府,是柳行芷的家,她敲開門,見她穿著宮女服,柳家就知道宮中來人,不敢聲張,悄然把顏景請了進去。
見到柳父時,房中無人,顏景才取下面紗,柳父見女兒竟然從宮中偷偷出來,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後忙給當朝太后行禮。
「父親,不必如此。」顏景虛扶一把,柳父起身,詢問她如何從宮中出來的,顏景實話實說,柳父聽完竟嘆氣道:「這朝中混亂,後宮更是無人治理,現在竟這般不成規矩了。」
「唉。」他還在嘆氣。
顏景目光呆滯地看著他:「父親,若不是現在後宮無人做主,對奴才們屬於管教,女兒能這樣順利的出來嗎?你嘆氣做什麼。」
「倒也是。」柳父還在嘆氣,有些心疼地看著顏景:「女兒,早知道今日成這般,當初為父實在不應該讓你進宮。」
「是為父錯了啊,真的錯了,當初是為了家族,不得已送你入宮,都是為父的錯。」他慚愧地說道。
這些日子,他很難受,他不知道女兒入宮之後事情會變成這樣,老皇帝死的那樣快,女兒剛過去便守寡成太后,這都不是最不能接受的,最不能接受的是幾個王爺為了爭奪女兒,做了那麼多荒唐事。
現在女兒聲名狼藉,天下人也唾棄他柳家養了個妖女禍亂江山。
可事已至此,這些事,只能受住了,別無他選。
顏景根本不在意這些,她在意什麼,柳行芷都能理解,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