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感覺你在拐彎抹角的說著什麼。」異忘皺眉。
顏景低笑兩聲,不搭話。
「那好,既然不是你說的,我還是選擇相信你。」嘉年衝著顏景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顏景目光移向她:「嗯。」
「但現在的問題是光陽,也就是異忘,該怎麼辦?」嘉年說道:「齊彩,要不你帶著異忘走吧,走的遠遠地。」
顏景撓了撓頭,說道:「他叫光陽?他說他不喜歡異忘這個名字,他是光陽,我不認識光陽,不該我再管他。」
「異忘他已經不記得從前的往事了。」嘉年卻還叫他異忘。
在嘉年心中,光陽也是異忘,叫了這麼長時間的異忘,習慣了。
顏景:「這些不是重點。」
「那重點是什麼?」嘉年有些焦急地問。
顏景笑,重點是什麼?她用輕鬆至極地口吻說:「沒什麼是重點啊。」
「所以,異忘做了什麼讓你不想再管他?你們一路走來,也是值得託付後背的隊友了。」嘉年還是想相信齊彩一次。
她現在真的不能不管不顧跟著光陽走,把光陽託付給齊彩是最好的選擇。
顏景嗤了一聲:「嘉年,你沒有義務為他負責,同樣,我也沒有。」
「我懂了,懂了。」嘉年很失望,反正齊彩現在不願意帶著異忘走。
想想誰又願意跟異忘浪跡天涯呢,已經有人知道異忘是喪屍,那這件事知道的人只會越來越多,那將有很多研究室想要把異忘帶走。
以後會面對很多吧。
嘉年心疼的很,光陽為什麼這麼慘,以後他的命運是什麼?
她的目光中充滿的同情和憐惜,還有不知所措。
「嘉年,你還想把我推給她嗎?」異忘滿眼失望。
嘉年茫然低頭,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實在是做不到捨棄那麼多,她曾經給隊友們承諾太多,她一走了之,隊友們怎麼辦?
「人生來不止只有一個責任啊。」嘉年有點崩潰地對異忘說。
異忘聲音蒼涼夾帶著極致地失落,他說道:「你不走我也不會走,我會永遠保護你。」
「我也絕不會跟著齊彩走,她不是我要保護的人。」
嘉年聽得腦袋都要大了,為什麼不跟著齊彩。
為什麼這麼排斥?
異忘是光陽,可異忘卻沒有保留光陽的性格脾氣和思想觀念,他們既是一個人,也變成了兩個人。
她不知道該怎麼對待。
「小東西,好自為之。」顏景伸出手,點了一下異忘的胸膛,很硬,很結實,像戳在石頭上,她露出的笑容,是標準的,沒帶著一絲笑意的笑容,給人冰冰涼涼的感覺。
顏景不同意帶著異忘走,嘉年就希望異忘自己走,他這麼強,肯定能保護好自己。
當她說出這種想法,異忘感到震驚,他問:「你要拋棄我嗎?」
「可無論如何,我都要在你身邊,我永不離開。」
嘉年深感無奈,說不通,說不聽,很疲倦,很累。
她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和煩悶,還有一種自責和愧疚,自責愧疚是因為光陽心中只有她,只想保護她,可她卻無法同等對待光陽。
很多東西不可能為他捨棄,她還有很多責任和牽掛,沒辦法辜負那麼多人。
壓迫和煩悶是因為,光陽的情深義重,光陽的滿眼只有她一人,壓得她喘不過氣,好像衝著光陽這份情,她不能有不耐煩,不能無視。
好像如果做得太過分,就太對不起光陽。
可捫心自問,她並不希望生命裡出現一個把她視成所有的人,人是獨立的個體,獨一的靈魂。
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