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遊魂,即便是蒼蠅天天跟著她,她也不用解決這些事,倒也無所謂,現在有身體了,很不方便。
「不看你。」衛隱很無語。
顏景:「怎麼才能相信你。」
「我對這些能有什麼興趣,你能不能不要只看細節,我們的目的是做任務,做任務啊!」衛隱近乎咆哮:「我劃得著嗎我?」
「我看你還需要單獨釋放力量,我總不能二十四小時一直盯著你,不該看的我一樣都不會看,我用我的人格保證行嗎?「
「蒼蠅還有人格?」顏景反問。
衛隱:「……我想死了。」
「為什麼?」顏景疑惑地問。
衛隱抹眼淚:「沒什麼,就是覺得活著沒意思。」
尤其是跟顏景在一起活著,格外沒意思。
「先把我送回去再死。」顏景不願意在這裡當林玥,不是她的身體和身份她不要。
衛隱:「……」
噢……上帝,顏景的存在就是為了折磨他的吧。
顏景想了想,現在事態焦急,不上不行,難受,跟這蒼蠅耗不起了,那就暫且相信他一次。
又在衛生間整理了下儀容,臉上的妝容昨天在上藥的時候就借用護士小姐姐的東西卸了,現在素顏也挺好看。
等她走出病房時,林嬸已經把昨晚的手續補辦了,還辦了出院手續,顏景伸出手,林嬸眼中劃過厭惡,沒繃住,沒好氣地問:「什麼?」
「證件給我。」顏景說。
林嬸重重地放在了顏景手中,氣得面目猙獰,真是小人得志,看著金蘊還要她,她就囂張得不行。
明明就是沒爹沒媽的可憐蟲,怎麼敢?
「嬸嬸,我們去看看冉冉吧。」顏景提議道。
林嬸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不了吧。」別去氣冉冉了。
可顏景就是通知她一聲,自己就走著去林冉的病房了,一進去,看到金蘊端著粥正在餵給林冉吃。
顏景扶額:「有點尷尬哈。」
大家:「……」
「蘊蘊,你好的很快呀。」顏景走到金蘊身邊,拍了拍金蘊的肩膀,感覺金蘊渾身緊繃。
他臉上的紗布都拆完了,但傷口還沒下去,一張臉稀爛,青紫褐色交加,頭頂上也是疙瘩和傷口,為了上藥,頭髮被剃了些,現在頂著奇形怪狀的髮型。
「不行,你這樣太好笑了蘊蘊。」顏景越看越好笑,捂著嘴很認真地笑了起來,又一邊笑一邊鄭重地拍了拍金蘊的肩膀說道:「沒事,我不嫌棄你。」
「到時候等你頭髮長好了再舉行訂婚宴。」
她完全沒看到金蘊那可以活剝人的目光。
而林嬸僵硬在當場,蘊蘊?這是什麼奇葩稱呼?
「姐?」林冉愕然地盯著顏景,這人莫不是瘋了,神志不清?
「好妹妹。」顏景立馬回應,然後坐在了林冉的病床邊,掃了一眼金蘊,手中的陶瓷勺子都快被他徒手捏碎了。
「好妹妹,別擔心,蘊蘊會好好照顧你的,等你好了,以後就是我們兩個一起照顧蘊蘊了。」顏景露出了主母般端莊的笑容。
林冉:「?」
「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茫然地看向金蘊,茫然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恐懼和一種對金蘊的依賴,清澈的眸子惹人疼愛。
顏景:「蘊蘊沒給你說嗎?」
「哦,應該蘊蘊還在生你的氣,他說你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生氣吧,沒事,冉冉,以後咱們不做這種事就好,一心一意對蘊蘊,蘊蘊這人很大度。」
林冉眼睛慢慢瞪大,她只聽見了,金蘊說孩子不是他的。
金蘊說孩子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