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珀要送嘉遇回家。
“鑰匙在包裡?”他問。
“你知道我家在哪兒?”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走出幾步路,嘉遇一手掌蓋住他的臉,“不對,回什麼家,你有沒有情趣?”
穆珀:“……”
她甩頭,“不回家。”
“那去哪裡?”
好喝的甜酒後勁太大,嘉遇醉得路都走不穩,她跌撞在穆珀懷裡,面頰緋紅,“去酒店吧。”
又問:“帶身份證了嗎?”
“……帶了。”
嘉遇毫不吝嗇地大笑,勾過穆珀的脖子往南水橋的反方向走,“走,我們開房去!”
有人恰好路過,嚇了一跳,看向穆珀的眼神,不免多了點同情,活似他被拐騙。
穆珀沒顧別人目光,卻一手扶住嘉遇的後腦勺,將她的臉摁在他的懷裡,沒讓她被人看笑話。
到酒店的時候,嘉遇混沌,沒有吵鬧,所以開房的過程很順利。
把人放到床上,穆珀站起身,低頭一看,有些呆愣。
他的t恤上被蹭了好幾個暈開的唇印。
不過除此之外,再無化妝品痕跡。他看向閉著眼嘟噥的嘉遇,面板很白,嘴唇很紅,跟他常見的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一點也不一樣,即使素著臉,也媚態橫生。
嘆氣,穆珀走進浴室處理胸口的痕跡。
再出來,卻是所有氣血都往臉上湧,像是有螞蟻在爬,熱得直想潑盆冰水讓自己清醒點。
……嘉遇把衣服全脫了。
裸著身,抱著被,赤條條地橫過整張床,動作宛如要奔月。
穆珀摸了摸鼻子,沒有流鼻血,心情平復了些。裝作淡定地去把空調開了,他猶豫了會兒,捏起一邊被角,蓋了床上女人的半邊春光。
做完一系列動作,穆珀站在原地很久,他盯著嘉遇的臉,自言自語:“文嘉遇,你真是膽大包天。”
嘉遇吧咂嘴,沒有任何反應。
把礦泉水擺在床頭櫃上,穆珀看自己該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了,便準備離開。
誰知剛到門口,身後女人突然發聲:“……喂。”
穆珀不敢回頭。
“過來。”
耳朵燙得快要掉了。yUzha iwU點c:o點u;k
穆珀認命地閉眼,沒動,只問:“做什麼?”
嘉遇翻身,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她撐著臉,遲疑地答:“……愛?”
其實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文嘉遇,你喝醉了。”
被叫了名字,嘉遇亂七八糟地思考,高聲斷言:“你偷看我身份證!”
穆珀:“……”明明是用他的身份證開的房。
嘉遇被點了火,她坐起來,“你給我過來!”
“我要走了。”
“你敢!”
說時遲那時快,嘉遇甩開被子跳下床,一個跳躍動作——
抱住了穆珀的大腿。
空氣似乎安靜了很久。
一想到腳下的女人什麼也沒穿,穆珀的心跳就沒慢過,他艱難地開口:“你不用這麼……這麼迫切地挽留我。”
摔了個大馬趴,嘉遇一點難堪的意思都沒有,她瞪著眼,順著穆珀的腿往上爬,雙腿一勾,就掛住了他的腰。
“你廢話太多了。”
然後一張嘴,她咬住了他的脖子。
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的啃咬,伴隨著女人身上清淡的冷香,傳至尾椎骨,迅速麻了半邊身子。
穆珀硬了。
偏偏還惦記著她會不會摔,手掌彆扭地託在身後,她往下掉一點,他的手指就會蹭到一點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