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雖然普遍認為對霍爾特影響最大的作家非卡爾莫屬,但實際上卡爾更多地是在「不可能犯罪」的概念上主導了霍爾特,換句話說,因為有了卡爾的存在,霍爾特明確了創作的方向---我就是要寫那種發生在上鎖的房間裡的案子。至於氣氛渲染以及謎團設計,其實和另外兩位英國作家頗有淵源,那就是詹姆斯·哈德利·契斯(jas hadley 插se)以及gk切斯特頓(gk chesterton)。
詹姆斯·哈德利·契斯,英國作家,讀完詹姆斯·凱因(jas ca)的《郵差總按兩次鈴》(the postan always rgs ice,1934)後,決定自己嘗試創作推理小說。他的作品風格非常陰暗,但懸念感極為出色,其中的英雄經常處於受追捕的狀態。許多故事中,雖然「兇手是誰」從開篇就昭然若揭,但讀者仍充滿好奇,迫切地想要了解「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同時,契斯的故事總是使用第一人稱的方式敘述,霍爾特認為這有利於渲染焦慮的情緒,並在自己的某些作品中也採取了類似的方法,例如《血色迷霧》、《死亡書簡》(la lettre i tue,1992)、《石巨人》(le géant de pierre,1998)等等。
而gk切斯特頓對於霍爾特的影響更為重要。毫無疑問,切斯特頓是最早開始設計「神奇犯罪」或者說「不可能犯罪」的作者,密室之王卡爾亦表示常受其啟發而獲得靈感。但與卡爾不同的是,切斯特頓擅寫短篇,且論情節之古怪、人物之詭異,比卡爾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這一類作品中,收錄在《奇職怪業俱樂部》(the cb of eer trades,1905)中的《布朗上校的奇遇》(the trendo adventures of ajor brown),被霍爾特譽為「一個難以逾越的傑作」。《死亡書簡》、《第七重解答》(la septiè hypothèse,1991)、《赴死的139級臺階》(à 139 pas de la ort,1988)等作品比較明顯地體現了霍爾特駕馭複雜情節的功力,敏銳的讀者可以從中嗅到布朗神父短篇的味道。
在案件背景的設定上,霍爾特鍾愛英國倫敦,這一點他絕對贊成卡爾的說法:「對於推理作者來說,倫敦是最好不過的背景。」歇洛克·福爾摩斯的出現,使得倫敦更加當仁不讓地成為了諸多推理故事的舞臺。可以用簡單的幾個詞來形容這個特殊的環境:迷霧,四輪馬車,路燈,昏暗而狹小的街道。當這些元素融進墨色的夜裡,靈魂深處彷彿能夠聽到惴惴不安的鳴叫。
因為對案件本身有諸多限定,不可能犯罪可算是一種「狹隘」的推理小說,故而堅守陣地的代價便是要花費更多的腦力,思考如何不斷地推陳出新。
每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例如密室問題的詭計,霍爾特就仔細地寫在紙上,然後把這些紙放在一個綠色的鞋盒子裡。天長日久,就能夠積累很多點子。在開始編織故事情節的時候,喜歡歷史傳說的霍爾特通常都以一個著名典故為藍本:比如說開膛手傑克,魔術師胡迪尼的生平,大力神的傳說,神秘的亞特蘭蒂斯等等。他還儘量讓小說中的人物貼近所選中的故事背景,以便營造最佳的神秘氛圍,接下來再到綠盒子裡去尋找最合適的詭計,將詭計與傳說完美地糅合,輔以吸引人的情節,一部傑作便這樣誕生了!
然而知易行難——一個故事可能只有50多頁,但是要想完全解釋清楚構思的過程,至少需要1000頁紙。構造一個絕妙的謎題需要漫長的時間和艱苦的工作。
霍爾特的工作習慣是這樣的:天明前的時間是他的最佳寫作時間---也就是凌晨的四個小時。天還黑著,萬籟俱寂,思路也很清晰;柚子汁,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