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坎德不大情願地表示同意。他走到旁邊一棵蘋果樹那兒,順手扯下一個蘋果,惱怒地將它嚼得嘎巴嘎巴響。
「這起新兇殺案還是會告訴我們一些重要東西的,」歐文繼續說道,「虧得它,我們將一個很有點檔次的嫌疑人排除在外了。可以肯定,我們那位赫拉克勒斯要完成這個功績,是做不到人在蘇珞蘭場的監牢,同時又……」
韋德坎德很惱火,將剩下的蘋果核猛地朝地下一摔,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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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喀琉斯·斯托克的敘述(續)
韋德坎德給「赫斯珀裡得斯姐妹花園的金蘋果」這個謎案弄得昏頭昏惱,竟至在調查中疏忽了去做最基本的情況核實。而在翠徑莊園,情況也差不多;就在自己村子裡發生了兇殺案的訊息使理查森一家大為震驚,然而就沒有一個人想到再去檢查一下那些黏土書板。白天快過去時才有麥可·諾韋洛發現,只剩一塊書板還掛在正確的一面,其餘十一塊都被翻了過來。什麼時候的事?誰幹的?這時督察腦子裡開始考慮的,便是這第二個問題,因為罪犯不是名叫赫拉克勒斯.理查森,那麼他又是誰呢?毫無疑問,這是住在翠徑莊園當中的一個。然而是哪一個呢?
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能提供「惡龍」遭到兇殺時不在現場的證明。不管是誰,都有可能在這個慘劇之夜悄悄溜出家門。相反,「革律翁」一案倒大大縮小了嫌疑人範圍。法醫的結論報告將那次罪案發生時間定在午夜和凌晨三時之間。不過理查森太太在蛇的事件發生後直到兩點半,都在麗塔·德雷珀的房間裡陪著她。這差不多證明兩個人是無罪的,因為從翠徑莊園到霍克農莊騎馬至少也要半個小時。德雷克、勞埃德和諾韋洛夫婦,則是凌晨兩點前入睡的,這使韋德坎德將他們列為了重點嫌疑人。督察嘲笑了歐文的看法,因為歐文越來越傾向於認為,存在一個僱傭殺手,是具體執行這些高超作為的「赫拉克勒斯」,此人嚴格按照出資僱主的指令去做,其中便有他在參與時要披上一張獅皮。
「任何人都有可能!」韋德坎德說。幾天前他已叫人放了小理查森,「即使是不起眼的哪個僕人。我們甚至可以丟開不在現場的問題了,它們已不再有什麼意義……」
「我對這點倒很擔心。我們是在和一個極其狡猾的罪犯打交道,不能讓一些實際次序問題給迷惑住。更合理的做法,恐怕是要弄清他的意圖。」
「對啊,但他的意圖是什麼呢?騙取羅伊·拉塞爾的遺產嗎?可以肯定,這場賭博總會開花結果。關鍵就在這裡,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發生關係:作為直系親屬的理查森太太,德雷克和薇拉;還有薇拉的丈夫,甚至內維爾·勞埃德,因為他們和前面那些人都是親屬。還別忘了德雷珀小姐,也許如現在打算要嫁紿赫拉克勒斯,理查森呢。」
「她是開春時被這家人『招募』來的,所以很難設想,她從在去年九月開始就著手進行這一系列罪案了。」
「不錯,但對其他人也可進行同樣的推理呀。因為這個時期他們看到赫拉克勒斯精神萎靡,無不焦急萬分;兇手不想耽擱,必然是在他去見律師、新立一份遺囑之前就先給他來點顏色看看。就這麼回事!唯一的目的,就是兇手隨後便可嫁禍於小理查森,而自己則可在這既費力又有風險的系列罪案中始終置身事外……」
「還有什麼呢?」
「一個推定:有個神經不正常的人,他在按著一個固定的想法行事……」
「這一點,無疑正是此人想要讓我們相信的。」
大家都感到這種思辨進行得很好。我呢,沒怎麼表示個人的推測,我覺得其中沒有一個能是言之有據。我這人是一旦拎出阿里阿德涅線團的一個線頭1,馬上又會覺得其中有什麼矛盾之處。最後,我對韋德坎德認為是在和一個精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