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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這證據就是:我長得像偉大的赫拉克勒斯,我和他一樣熱愛正義。這沒錯,我很願意向你們作這個讓步。但別的事不行。我沒做過任何該受譴責、對眾人有害的行為,我的良心極其安寧……也許,除了發生在我去世的妻子身上的事。」

「那麼您承認是那起謀殺的作案人了?」

「我曾試過承認,請相信……可惜,外國當局不願意接受!照他們所說,我沒有殺害自己妻子的客觀可能性。」

「別擔心,我會讓人重新審查這個案子。」

「請吧,督察。我準備好承當這起死亡的責任,但不會是其他事情!你們尋找的這個罪犯可是為人類和社會出了力的,他也許犯有兇殺,但沒有犯下錯誤。」

「那麼您是承認自己和這些兇殺有關?」

「若是你們證明我有罪,證明我在這些殺人案中有牽連,到時你們想要我承認什麼我都準備承認,督察。」

問詢從頭到尾都足聾子間的對話。之後又讓赫拉克勒斯分別和那些見到過獅人的人當面作了對質。其中大多明顯傾向於就是他,但又誰都不能肯定。此外,有些證詞也相互矛盾:一些人看到的要矮胖些,另一些人則認為比較瘦長。金角牝鹿案中的理察·格爾和萊昂內爾·克里姆甚至相當懷疑,他們覺得在火車站臺上來和他們搭話的那個身披獅皮者,個子好像並沒這麼大。最後,有些推測雖然也漸漸有了一定的分量,但在實質上並沒帶來任何決定性的證據。

不過給了赫拉克勒斯重重一擊的,是他不在現場的問題。在所列舉出來的8個案件中,沒有任何一件他能用自己的時間表來辯護。對發生在幾個月以前的罪案來說,這尚可理解,但對眼下最近的一件——狄俄墨得斯之死——就難以相信了。若是他的回憶能確切些,能夠證明慘案發生時他人在象堡車站以外的其他地方,那麼他最終便能脫掉幹係了,可是他沒做到。此外,他從去年秋天開始一再有長期外出的情況,這也對他不利。他甚至不願確切說明這段時間裡他幹了些什麼,只簡單承認說是隨便走走而已。

從這時開始,韋德坎德便在考慮要能做出—份過硬的材料,不讓犯罪分子赫拉克勒斯逃出法網。他在等待最後的證據,等著有決定性的犯罪行跡出現,那時就會使天平不可逆轉地傾斜了。此時已近七月。不過我還得回頭再說一下我們調查中另外一個方面的情況。為了調查,我們是常去翠徑莊園的,花了不少時間對赫拉克勒斯周圍的人——加以詢問。但從這時開始,我們才看出我們的任務絕不簡單,可以說,真正的噩夢開始了。我們漸漸發現這幢老宅隱藏著許多秘密,事事匪夷所思,隱隱約約都和那些罪案有關,而且顯得很不合邏輯。這個謎團之網在變得厚實起來,以致我不得不承認,到最後恐怕除了歐文,其他任何人都會給弄得茫然不知所措、暈頭轉向的。

在翠徑莊園,無論是它那些古老的磚牆還是裡面住著的人,都散發出一種奇怪的氣氛,不管是理查森太太,或者她弟弟、諾韋洛夫婦、德雷克或者年輕的麗塔·德雷珀,好像都有什麼要隱瞞或者相互指責的事,沒有一個人是非常本色自然的樣了……除了赫拉克勒斯,他是最最讓人捉摸不透的了!

這還只是我們案子中諸多不合常理的一個方面。但歐文的才華終於在這蒙著一個仍屬脆弱的保護殼的小小世界裡發現了阿喀琉斯的致命腳踵(這裡我用上我這朋友的一個同音異義詞文字遊戲,顯然這種遊戲早就註定是會把我牽扯上的)。他首先看準了內維爾·勞埃德。這個人沒怎麼作難就透露了這個家庭的一些秘密。我的朋友是很善於撬開這類人嘴巴的,他們是上流社會人物,相對來說知識豐富,只要好話說得巧妙些,精神上成了知己,不用費勁這個人就會什麼都告訴你。我們便這樣瞭解到不少情況,從已故理查森上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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