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腰被強制貼在門板上,動彈不得,冰涼硌人的感覺自脊柱向上蔓延, 方疏淨想動一動,又被人氣定神閒地按回去。
容慎川沒怎麼用力, 並不會把人弄疼, 但就這麼不容拒絕地錮著方疏淨。
逆著光,他薄薄的眼皮輕描淡寫地垂下, 透著三分散漫。
“有過幾個?”
方疏淨鮮少見容慎川這幅模樣。
男人此刻完全站在支配者的位置,不由分說將她牢牢控制。
“……”
她呼吸微滯,忽然覺得有點委屈。
不過是鄰居一個玩笑話, 這個男人明明聽了她的解釋, 還這麼對她。
更讓她感覺羞恥的是, 在這樣的情況下, 她居然會忍不住腿軟。
身體最真實的反應無法控制,方疏淨忍不住嗚咽一聲。
委屈的感覺越發加劇。
“數不清了,滿意不?”她惡向膽邊生,抬腳踩上男人的皮鞋, 洩恨似的,“都器大活兒好還乖,哪兒像你這個狗男人, 老是亂吃飛醋。”
……
容慎川彷彿絲毫察覺不到疼痛, 仍慵懶地與她對視。
方疏淨分毫不肯示弱, 也惡狠狠地盯回去,“看什麼看,有本事你先放開我啊?”
“……”
兩人對峙良久,就在方疏淨以為容慎川會發怒時, 忽然感覺到男人深深低下了頭,埋在她的頸側。
禁錮住她的力道消減,取而代之的是一雙輕柔地圍在腰間的手。
容慎川的聲音很輕,帶點酸溜溜的感覺:“是,我承認,是我亂吃醋。”
“……對不起。”
“誒?”
沒想到容慎川會主動道歉,方疏淨迷茫地眨眨眼。
愣了一秒後,她清清嗓子,維持自己剛才的架子,開口道“那下次還敢不敢?”
容慎川在她頸側吻了吻,沉聲說:“不敢。”
的確是他的錯,一旦想象到方疏淨和別的男人有任何親密的關係,他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就像上次在酒吧見到她被別的男人搭訕,或是見她與陌生男人姿態親暱的時候。
平日努力壓抑的名為“嫉妒”的情緒,在這時會如同藤蔓一般瘋長。
想要將她獨佔,想將她壓在身下,聽她一遍一遍地告訴他,她只屬於她。
但這些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將殘存的暗意斂進眸中,容慎川指尖假作無意地鑽進方疏淨敞開的外套,停留在她略微敏感的腰窩位置,隔著布料輕輕摩挲。
“今天是不是穿得有些少。”
方疏淨在聽見容慎川主動道歉的時候,氣已經消了大半,又被以這樣的方式似有似無地撩撥,只能咬著牙虛軟無力地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這個男人真的越來越放肆了。
摸索著把身側玄關處的中央空調開關按開,她氣息有點不穩地欲蓋彌彰:“誰知道今天氣溫會這麼低,前兩天這麼穿都不會冷。”
空調開啟,室內溫度在幾分鐘之內變得暖烘烘的。
容慎川鬆開手,方疏淨藉機脫掉略顯厚重的外套,只剩裡面薄薄的毛線裙。
裙子有些貼身,勾勒出她的身材玲瓏,纖細有致。
她坐到沙發上,渾身輕鬆地長舒一口氣,開啟電視機,順手招呼容慎川過來。
容慎川從善如流坐到她身邊。
家裡沙發有點小,方疏淨靠近容慎川一點,把腳往旁邊一放,就沒了多的位置。
容慎川手指有一瞬間的僵滯,隨後眼中閃過一縷無奈。
鼻尖縈繞著若有若無的淡香,身側女人的注意力放在電視螢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