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坐著閒聊了一番,問了問供銷社的情況。
王見娣說:「供銷社還能怎麼樣,最近老段說了個成語「苟延殘喘」,露露,是這樣說的吧……用它來形容現在的供銷社再恰當不過。而且依我看,現在只有出氣的份,沒有了進氣的份。」
李孝紅:「這麼嚴重了?」
「可能比我說的還要嚴重些,過年前能發一半工資,都已經很不錯了。」
「早就讓你出來了,你畏首畏尾的,現在又錯過了一年。」
「唉,明年吧,明年不管怎麼說都要出來了。」
沈白露站起來動了動,王見娣又說:「露露,你怎麼還不生孩子?」
暈,這是催生來了啊?
「我跟方壘說好了,這幾年先賺點兒錢,暫時不考慮生孩子的事。」
「錢哪裡賺得完啊,該生的時候還得生。」
「嗯,生吧。」
王見娣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你不知道,鄧雪梅不知道是發什麼神經,有次在供銷社裡說到懷孕生孩子的事,笑話你可能是生不了孩子,不然都結婚兩年了,怎麼還沒生?」
沈白露心中的火騰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
「以她那張不乾淨的嘴,只怕是說得更難聽一些吧。」沈白露猜測著,「她是不是說我是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王見娣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呃,她當時確實是這樣說的,不過你由她說呢,你現在的日子過得比她好,跟小方的感情又這般好,她心裡肯定是妒忌得不得了。我們大家都懂,她那個人嘴巴就是臭,你別放在心上。」
鄧雪梅真是個賤得不得了的人,明明自己已經遠離她這麼久了,沒有想到她還是要用惡毒的語言來刷存在感。
晚上睡覺的時候,跟方壘提起鄧雪梅在工商所大鬧的事兒。
方壘說:「她是不是已經找到退路了,才敢這樣豁得出去?」
「退路?」
方壘點了點頭:「以我對那個女人的瞭解,她可不是衝動行事的人,肯定是找到了退路才敢去鬧他老公的單位。」
也許吧,沈白露目前還參不透其中的關竅。
「別理這些渣渣了,一群屑小,收拾他們都髒了我的手,看他們自生自滅吧。」
沈白露:「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認真地想了想,轉過身面對著方壘:「你說他們會不會也打算出來開店啊?我看十有八九。在供銷社裡面肯定沒有指望了,羅華光本質上也是個愛財的人,看到別人做生意發財,他也是羨慕的。」
方壘有些無語:「你居然還在想他們……真是浪費時間。趕緊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呢……」
沈白露繼續說:「我不管,要是他們真的打算開店,不管他們在哪裡開,開什麼店,我都要在他們旁邊開一家一模一樣的店,把他們幹垮。」
「……我說你怎麼突然又激起了鬥志?」方壘有些不解。
沈白露哼了一聲:「鄧雪梅居然敢到處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方壘的語氣登時變得十分駭然:「什麼?這個賤女人,活得不耐煩了麼?」
沈白露就知道把這事告訴他,他肯定會怒從心頭起,她挺害怕他會為自己做些不能做的事……趕緊抓了抓他的胳膊:「算了,我們暫時不管這事,以後再找機會狠狠地出這口氣。」
「這些下作的人,不讓他們家破人亡,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去年過來檢查店的時候,我就忍住了,沒想到現在又這樣侮辱你,真忍不了。」
沈白露聽著他的話,圈住了他的腰,親抱住了他:「嗯,那有機會的話,我們就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弄得他們家破人亡,規則外的事不能幹……我不想你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