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爺爺一整天都笑眯眯的,沈白露還不敢把自己打算辭了供銷社的職,跟著方壘南下去闖蕩的事情告訴他。
老人家都希望晚輩有個穩定工作,不知道告訴他,爺爺會不會不贊同,或者為他們感到擔心呢?
罷了,大過年的不要講這些。
在家裡無非就是吃吃喝喝,和弟弟妹妹打打撲克,一晃就是一天。
睡覺的時候,方壘先躺在了床上,喊著:「趕緊過來睡覺,被子都給你焐好了。」
沈白露卻忽然想起了那兩封信,便從私人儲物箱子裡翻了出來。
遞向方壘,問道:「你要不要看看宋建國寫了些什麼鬼東西?」
方壘支著腦袋:「不看,怕看了想打人。」
「好吧,其實裡面也沒寫什麼,都是讓人看不懂的文青語言。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兩封信,是燒了還是留著做個憑證。」
方壘想了想:「既然你已經否認了收到過他的信,難道將來要自己翻自己的&039;口供&039;?」
「雖然是這個道理,可是……」沈白露也說不上來,反正心底覺得不能燒。
「既然你覺得不妥,那就留著,反正放在家裡也不佔地方……」
「好吧,我再保留一段時間,等時過境遷再處理掉。」
「我認為像他那樣毫無擔當的人,翻不起什麼浪,倘若他自爆寫過這種信,簡直是自毀前途。」
「嗯——」沈白露把信放回了箱子裡,鎖了起來。
「對了,外婆送的那個玉鐲子我還放在箱子裡呢,要不一起帶過去……」沈白露又從包裡取鑰匙,想再次開鎖。
方壘沒有耐心地溜下了床,攔腰抱過沈白露:「你哪來這麼多的事兒啊,趕緊睡覺。」
被丟進被窩裡,倆人如膠似漆地親熱了一下,沈白露小聲說道:「今晚不要了吧,這種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我不想讓我弟弟妹妹聽見動靜。」
「我也沒有那個打算……」他說道,「不過要親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沈白露微微發窘:「嘴唇都要親腫了。」
「不管它,腫就腫。」
「可是你親著都不會發膩麼?」
「怎麼會?」方壘看著膚白唇紅嬌滴滴的人兒,盯著她飽滿豐潤的唇,「總感覺親你的時候,彷彿在嘗櫻桃,還是來自智利的大櫻桃,甜中帶香,口感十足。」
沈白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形容。」
他卻問:「來,你來形容形容我?一股子臭豆腐味兒?鹹魚味兒?」
沈白露呵呵笑道:「看來你有自知之明,要不然怎麼說是臭男人呢?」
「……」某人鬱悶起來,「真有那麼不好的體驗啊?」
沈白露:「說真話?我想想噢,有些像甘蔗的清甜味兒,而且越親越甜。」
他得意地笑:「這還差不多。」
沒多久,兩人就膩歪著睡了過去,次日醒來的時候,方壘附在她耳旁「恨恨」地說:「昨晚我忍耐一夜,今晚要加倍才能回本……」
……救、命!
……
晚上,偌大的屋子,獨有他們二人。一旦處在這種二人世界,人就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沈白露都不知道他的體力怎麼會這樣好……
一直在活動的緣故,沈白露臉頰微微泛紅,他摸了摸她的臉,嘿嘿笑道:「感覺怎麼樣?」
沈白露:「保質又保量……」
方壘笑得更起勁兒:「那……要不要再增量?」
「你省著點兒用啊!」沈白露撫額。
「只要是給你的,怎麼用都不為過。」
「明天、明天再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