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雨穿了新衣服,跟著小月等人去玩,不一會兒又帶著幾個小姑娘回到家裡,組了一個局打撲克牌。
沈曉冬十分勤奮,大年初一也沒有鬆懈,在外邊轉了一圈後發現有些無聊,又折回來看書做題。
沈白露問道:「曉冬,她們在一旁打牌,不會吵著你啊?」
「不會,不受影響。」
真能集中注意力……
快晌午的時候,陳向陽在院裡叫著沈曉冬的名字。
陳向陽家在隔壁村,高中不與沈曉冬一個班,但倆人聯絡比較多。這個小夥子個子比曉冬矮一點兒,長得挺結實,笑起來一排大白牙。
沈曉冬這才停下筆,陪陳向陽說了會兒話。
陳向陽看著沈春雨等人打牌,饒有興趣地在一旁指導。
「哎你幹嗎出這張,應該繼續調主才對!」
沈春雨皺著眉頭說:「你不要在這裡瞎指揮好不好,打擾人家的思路。」
「不是,你明明出錯了嘛。」
沈白露笑呵呵地看著這些小年輕,攏了一個大點兒的炭盆過來。炭盆罩子是木頭做的,中間放上炭盆,上面蓋上鐵絲網格,放在桌子底下。
「來一起烤火吧。」
外面天色陰沉,寒風陣陣,黑雲壓迫,彷彿要下雪了。
沈白露熱了幾個菜,又炒了一個大白菜,招待大家吃午飯,隨後跟著妹妹等人,去村子裡轉了轉。
大過年的,不走動走動,老窩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兒。
天色似乎更加陰沉了,寒風呼號中,沈白露暗紅色的呢子大衣套在身上,搭配起來時髦得很,一些村民看到後直誇好看。
沈白露笑了笑,上回收到方壘的信,她趕緊抽了時間,換上新衣服去公社唯一一家照相館裡拍了照片,但是等洗好的照片拿到手上,郵電局已經放年假了,只好等過些天再給方壘寄過去。
……
雪花終於還是飄了下來,窩在家中烤火、聊天、嗑瓜子,暢想著曉冬考上大學的美好願景。
次日醒來,地面積了不厚不薄的一層雪,站在高處望向田野裡,一片銀妝素裹,用來打雪仗,滑雪板是足夠了。不過沈曉冬和沈春雨要去拜年,沒空玩雪。
給他們備了拜年的年貨,同時沈白露自己也要在家裡,跟爺爺一起招待前來拜年的親戚。
初六這天,拜年走親戚的少了,沈春雨在家裡跟沈曉冬一起學習。
整理初中所有的書籍時,沈春雨發現自己的初一歷史課本和數學課本都不見了,偏巧沈曉冬的初中課本也不齊,便去小艷家裡借了過來,以便總複習時有用。
沈小艷的歷史課本還夾了一個歷史作業本,沈春雨翻了翻作業本,笑著說道:「小艷的歷史作業寫得好亂啊,連老師都看不下去了。」
沈白露湊過去看了一眼,整個人傻愣住。
這熟悉的字跡!
沈白露一把拿過作業本,盯著看了許久,最後又跑進了房間裡。
「姐,你怎麼了?」沈春雨站在房間外奇怪不已。
「沒什麼,你別進來,我有事。」沈白露把房門關上,翻出了箱子裡存放著的那兩封匿名信。
字跡一經對照,不可思議,但又清楚明瞭。
這樣便全都說得通了!
這樣的信,必然是有文化的人才寫得出來的。也怪不得元旦那天,他會盯著她。可是,他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妻子還是一位老師……
沈白露想著有些不寒而慄,這人也太道貌岸然了。他這是走的柏拉圖路線?玩精神出軌?
這般一想,沈白露又覺得有些噁心。
拿著本子走出房間,沈春雨十分不解:「姐你去翻什麼了?和小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