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正清一愣,他很是不理解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約書亞對理察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理察又繼續說:「你也知道自己成年很多年了,對吧?」
施正清點頭。他真的是不懂這倆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了。所以他當然也想要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那你們什麼意思?」
理察這回可是生氣了,眼睛都紅了:「你別裝蒜了!」
約書亞也是一臉的憤慨:「施正清!我們都知道戒吃是你表弟,我們很清楚!但是我們也知道,他未成年!」
施正清皺眉:「他今年剛成年。」
理察氣極反笑:「我們是學美術的!他的骨骼完全可以看出來他並不是個成年人好嗎,施正清,我們看錯你了!你是個噁心的戀!童!癖!」
這話一說出來,施正清終於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了,這可不僅僅是氣人了,這是一場質問,這也是明目張膽的膽敢質疑他對戒吃的感情!
「你們的思想是不是太齷齪了!」施正清大吼著把他們推開,「我跟戒吃是好朋友,是好兄弟,是再好不過的親人!你們……你們怎麼敢?!」說著,他站起來,甚至帶著狂躁地把外套拽下來丟到一邊,「我不能讓你們這麼對我……不能讓你們這麼對我對戒吃的感情!」
他對戒吃是充滿了愛意的,但是絕對不能用單純的情愛來解釋,他根本就不曾想過那些……戒吃對他來說是救贖,不僅僅是救了他的命,還是……他紅了雙眼看向約書亞:「對我來說,他就是你們口中的上帝。」
對他來說,一切都是虛妄,只有戒吃才是真實的,也只有戒吃才能讓他覺得生活還算美好。
這世上,誰能說自己比戒吃還好呢?
只有戒吃才是一個真正的用純潔填裝了靈魂的人。
施正清瞪著兩個人,心中充滿了憤怒與委屈。
然而,那兩個人也挺委屈的。
不僅是委屈。
可以說施正清這話說得就有點兒嚇人了。如果戒吃在他心中如同上帝,那麼……那麼他們這是不是要被滅口了?
約書亞嚇得一哆嗦。
施正清抹了一把臉:「跟你們說實話吧,戒吃救過我的命,而且他剛開始從山裡出來的時候,對於現代社會什麼都不懂——他就像是被現代社會所拋棄的人,但他還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寵兒,所以你們的思想真的讓我無法跟你們解釋……你們不能用那麼下流的想法來猜測我們。」
他這一席話說得可以說是足夠嚴重了,再加上本身政治正確也讓兩個好基友想到了文化差異問題,這就使得他們的臉上也頓時不好看了起來,但是約書亞作為一個虔誠的信徒,雖然已經對同/性/戀問題不抱有敵意了,可是他對於戀/童可是真的沒有半點兒的寬容,而在他看來,戒吃真的還是未成年——儘管,他也知道亞洲人看起來就是面嫩一些。
這邊他們在樓下各種憤怒的時候,在樓上洗澡的戒吃卻又遭遇了一起恐怖事件。
當然,對他來說,也許並不怎麼恐怖。
真的是……也說不上恐怖,只是他遇到了瑪莉吉亞·門得列夫的鬼魂而已。
其實這麼長時間,戒吃自己也是有些意識到自己與之前不一樣了的——他到這個時代之前的確也給人做過法事,可那就是念念經,超度下亡魂罷了,頂多就是感受到一陣陰風,唸完經之後轉而就會變成東風送暖,直奔西方而去,根本就不會有什麼鬼魂之類給他看見。
但是到這邊來之後,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看到鬼魂了。
若是之前的那些西覺寺的僧人可以解釋說是怨念不散的話……後來遇到的故宮的惡鬼就有點兒問題了。
而現在……他竟然連西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