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施正清只是個普通人,而戒吃也是在江湖中摸爬滾打過的,誠然此江湖非彼江湖,也沒有大家猜想中的那樣過分的陰謀詭計,也沒有大家懷疑裡的過分的家國大義,但江湖,總是人與人之間有過交流的地方。
於戒吃來說,好歹是個江湖,對和尚也不是太苛刻,總的說來,他還能接受。
於是,就在戒吃還很淡定但施正清卻已經焦躁非常的前提下,他們迎來了黎明,也迎來了那個啞巴狙擊手的死亡。
就是單純的,沒有任何預兆的死亡。
啞巴狙擊手不僅死了,還死得特別透……一點兒不像是剛死的樣子,反倒像是死了好長時間的模樣。
電視新聞裡報導的是西班牙裔的一名射擊選手疑似被人木倉殺,目前警方正在調查中。
「老天啊!」瑪莉吉亞指著電視尖叫出來。
施正清一愣,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戒吃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莫名其妙地看向電視——電視裡播放的新聞太過不可思議,因為新聞裡那個被木倉殺的西班牙裔射擊選手正是剛才死得透透的那個啞巴狙擊手!
甚至啞巴狙擊手身上還有大力幫的證明。
而現在說他不是大力幫的,反而只是個正常的狙擊手……這換成誰都不會信的……沒有人會信的!
施正清氣得想要把電視砸爛。
他從未受過如此的戲弄——這一切,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嘲諷他的無能。
「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這肯定是要出現一堆壞事的,你若就因此而消沉憤慨,那就正中了對方的圈套了。」戒吃倒是看得明白,「既然青龍已經為我們引見了那大力幫的人,我們就等他們出現,方才能再看。」
施正清還想要說什麼,戒吃卻連開言都要讓他沒有機會,他繼續說:「這死屍就是證據。」
「可是他已經死了!你們怎麼把它帶去做證據?」瑪莉吉亞有些抓狂,「我的天啊!我真的不該多管閒事,不該讓你們去找黑龍!這本來就太可怕了,要是你們真的遇到了點兒什麼事兒,這就完完全全都是我的責任了!」她焦慮地來回飄,「我已經死了,但是你們還這麼年輕,而且……我更不想要惹上什麼國際官司,這太過了!這絕對是過分了!」
對於國際問題,戒吃真的是沒有半點兒的想法,但是對於眼前的事情,他倒是有個小主意。
當他把他的要求提出來的時候,在場的另一個人跟一個鬼都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你確定?」施正清的確為自己失去冷靜而懊悔,但是他現在覺得戒吃不僅僅是失去冷靜,他簡直是失去了常理啊!
倒是瑪莉吉亞:「……真的要這麼做?」
戒吃連連點頭。
瑪莉吉亞問:「但是……我也試過這麼做可一直做不好,你確定這次能做好?」
戒吃抬起了手。
他現在也已經發現了自己已然不僅僅是有著正常佛門弟子的武功這麼簡單的事兒了,所以他當然能夠做到他要去做的事情。
施正清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戒吃這才上前,又示意瑪莉吉亞也站到他面前,待她站定,他這才開始施展手印,這手印有多種樣式,現存的密法手印有幾類,卻有人不知這拳法也有從這手印而來,手印種類繁多,現存卻已然不若過去的那麼繁盛了,而戒吃那年代的密宗僧侶對手印的修行可謂是尤其精湛,他雖然不曾修行過,卻可嘆的是當年鳩摩羅什在臨死前,正是真的把自己畢生所學都用特殊的手印打進了他的身體裡,故而,他才能有這等修行!
戒吃也是懵逼的。
他也覺得這挺可怕……但現在想來,他也算是知道了為什麼自己比之旁人,要更為「有本事」,其實說起來,他不是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