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吃接話:「佛音才不是這樣的呢……」
七丐挖挖耳朵,一臉的不想說話。
施正清冷哼一聲:「她們的聲音就是我要的,快去吧。」
不在別的,就在這聲音是真的有穿透力,他要的就是新的聲音以及讓人發抖的穿透力而不是什麼純熟的技巧,技巧可以學,但是聲音學不到。
七丐沒有辦法,只能點頭,同意大老闆的提議。
晚上的時候,七丐帶著電影導演張啟罡,一路顛簸著到了小吃一條街。
果然,這邊一個外面特別火爆的炸串攤,對面是個特別昏暗瑟縮的老舊門臉,都是吃肉店,但是看著就……有點兒靈異的錯覺。
吃肉店炸串攤的女老闆看起來二十出頭,年輕但並不算有多貌美,但勝在漂亮清秀,面板特別白,眼睛也是挺大的雙眼皮,唇珠柳葉眉,該有的都差不多,好好拾掇拾掇倒是能不錯,上鏡也不瞎——這是導演給這小女老闆打的分數,就這麼糟蹋也差不多是個四五分的姑娘,收拾好了,七八分也是她。
而在七丐看來,這姑娘答應著的聲音也是不錯,的確有穿透力,他距離十幾米都聽得到,而且……她是腹式呼吸,雖然說唱歌沒有技巧,但是這底氣是十足的。
目前第一印象算滿意。
就在這第一印象還算不錯的時候,就聽到對面的那吃肉店的店鋪三樓傳來了一聲喊:「賀阿九,你還剩多少了?」
炸串攤的小老闆抬起頭一笑:「還剩下一包雞肉串半包蘑菇串十個雞排兩包雞心二十個油邊六個牛胸口倆雞皮半包豆腐皮——上的丸子照舊沒賣出去多少,自家做的炸丸子是都賣光啦——」
這姑娘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不帶換氣的,她就是沒換氣啊!
七丐腳下一軟,咕咚一聲就給跪了。
不得不說,老闆的確是個非常有眼光的人。
導演張啟罡感動莫名地擦了擦鼻涕:「我要是有老闆這撿人的本事,我都不需要家裡有錢,我就能成首富啊……」
七丐冷笑了一聲:「老闆說找這麼個唱歌的不容易,她家還不樂意她唱歌呢,你就老實兒的,能勸說得動才是關鍵啊!」
張啟罡膝蓋一疼,也跪了下來。
兩個人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清清爽爽乾乾淨淨地走到這位叫賀阿九的炸串攤老闆面前,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們是品和影業的,能不能跟您談談?」
賀阿九歪著腦袋看著他們。
七丐說:「我是七丐,您大概聽過《神農百草經》、《我吃檸檬》、《山野》這些歌……我是製作人,詞曲都是我。」
賀阿九點點頭,仍舊是一臉的「我就靜靜看你們裝逼」地看著他們。
張啟罡也忙過來,說:「我,張啟罡,我導演了不少電影呢!《八百里日月》、《無邊山河盡》、《死亡詔書》、《虔誠》,這些都是我導的!現在不是《虔誠》還上映著呢嘛!」
賀阿九呵呵一笑,翻了個白眼,繼續等他們往下說。
七丐賠笑:「那個……我們老闆今天白天帶他弟弟過來吃小吃……結果就給您母親的歌喉鎮住了,又聽說您唱歌也好聽,就……想請您跟您母親唱一唱我們的新歌……這不是需要拋頭露面的,就……就請你們唱歌而已,真的特別簡單,沒什麼難的!」
是沒什麼難的,但是誰說他們這樣充滿了誘拐風格的勸說有可信度啊!別說沒有可信度了,甚至有一種……誰信誰傻逼的錯覺腫麼破?
賀阿九當然不叫賀阿九,她就是家裡女孩大排行老九,上頭有八個堂姐,堂哥十一個,下頭就沒有堂妹堂弟了,表妹倒是有一個,家境貧困,她現在是幫忙稍微養著點兒這個表妹,但也給表妹記帳了,等她將來上班了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