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他辦公室睡吧,這張床會不會已經睡過好多人了?
越想越隔應,她又將解開的扣子往回扣,匆匆轉身,卻迎面撞到了顧湛的胸膛。
她立刻就冒了眼淚。
“怎麼不聽聲的?”顧湛急忙抬起她的下巴,“把手放開,我看看。”
葛佳宛撞到了鼻樑,兩眼淚汪汪,她哆嗦著放開手,“是不是骨頭斷了?”
“……”顧湛不禁好笑,“哪有那麼容易斷,就是有點紅。”
葛佳宛心裡還記掛著床的事,她支支吾吾:“要不我還是回去,擦點藥吧?”
“這兒有。”
顧湛帶她到床沿坐下,從櫃子裡拿出藥箱。
“擦上去可能有點辣眼睛,你先閉著,就別睜開了。”
葛佳宛有些抗拒,“那不是要躺下?”
“早躺晚躺不都得躺?”顧湛覺出不對勁,“葛佳宛,你在彆扭什麼?”
葛佳宛忸怩起來,眼眶裡還蓄著淚珠,看著分外委屈:“我不想睡別人睡過的床。”
在這種時候,她還是願意承認自己的佔有慾的。因為男人不管愛不愛你,都願意吃爭風吃醋這一套,以表現自己受歡迎的魅力,她腦補多年,早就深諳其道。
卻不知道顧湛是不是有毒,竟是笑出了聲。
他調侃道:“需要我提醒你嗎?你天天都在睡我躺過的床。”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葛佳宛的潔癖說來就來,她悶悶地站起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我回去了。”
顧湛輕鬆地把她攔下來,好聲好氣地哄:“在你之前,除了我,沒人進來過這裡。”
葛佳宛背對著他,聞言雙眼一亮,一絲不易察覺的小竊喜像風一樣吹散了她這兩個小時以來的不高興。
顧湛雖狗,卻不會撒謊。
她輕咳兩聲,調整了一下心情,這才“勉為其難”地回頭:“哥哥說什麼呢?我能在意這個?”
說著,她主動躺下去,閉上眼,大發慈悲地:“擦吧,快點。”
顧湛看著她無聲地笑。
擦藥之前,他俯下身子,對著她顫抖的睫毛吹了口氣。
看她紅臉。
他說:“擦完藥就睡個好覺吧,佳宛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