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quot;晚上會更安靜。”
她猛地一冷,拍他手臂,“你幹嘛那麼煞風景!”
顧湛錯愕:”你打我”
莫名的,葛佳宛覺得他的這聲疑問帶了三分委屈,她反應遲鈍了兩秒,才想起順毛:“我這不是覺得哥哥的肌肉真健碩,想試試手感嘛。”
他冷笑,“所以手感怎麼樣。”
她立馬豎起大拇指:“真好真妙完美得呱呱叫。”
又在昧著良心胡扯,她心裡肯定在翻白眼。這樣想著,顧湛忽然抬手撫上她的右耳。想捏。可虎口碰到耳垂,軟軟的,軟得他心都塌了下去。他又不想捏了。
葛佳宛沒看他暗波湧動的眼眸,只覺得癢,剛要躲,就被他手快地攬住了腰,“別動。”
她頓住,直勾勾地抬眸看他,嘴唇上下一碰,什麼也沒說出口。
“閉上眼睛。”顧湛說。
她沒閉。
然後就看見顧湛俯身吻住她的神情,溫柔,甚至虔誠,不同以往的特別,又或者說是悸動。
明明早有預料,但吻落下時,她還是特別想哭。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搶到了女主角的戲份。
終於。
在劇本里,唯有女主才能擁有來自男主的溫柔。
跟了顧湛好多年,除了一開始的情難自禁,葛佳宛一直告訴自己,既是作配,那就一定要恪守本分,不能逾距,否則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但感情一事,哪有那麼絕對?若能分分明明,她也不至於優柔寡斷到至今。
從頭到尾,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可惜,這是偷來的快樂,短暫得可能只有那麼幾秒。
一想到這個吻之後自己就要被打回原形——
她的心都要碎了。
*
從回憶裡抽身,葛佳宛拉開窗簾,天邊已然露出魚肚白。
她發呆須臾,從床底下拖出了一隻箱子。上次她離開西院的時候,把旗袍也帶了出來。
這件石青色的旗袍,她一共穿過兩次。
最後一次是在雨畫坊那天。而第一次,是在顧湛面前。
慢工出細活,她等了四個月才等到這份遲來的禮物。旗袍到手當天,她沒打算要穿,珍惜得連碰都不敢多碰,欣賞過後,便又仔細將它疊好,每一個步驟都很謹慎。
而捧著旗袍放回禮盒時,她看到盒子邊緣封了一張賀卡。
【宛宛,生日快樂。】
她還以為那次一起去江南玩就是她的生日禮物了。
原來這個才是。
每年都是同樣的祝福,這樣的卡片,到了今年,她已集滿七張。
葛佳宛摸著旗袍柔軟的紋路,回想自己當時穿上去出現在顧湛面前的場景。
他無疑是喜歡的。
那天的他分外亢奮,事後還哄她以後多穿給旗袍他看。
但她沒有回應,隔天就把旗袍存在了箱底。
因為她怕自己會越來越貪心。
旗袍就像一記警鐘,懸在她的頭頂,逼迫她認清自己,逼迫她保持距離。
動心是錯誤。
幫楊執那次,她其實並不想穿上這件旗袍。可鬼使神差的,她偏想借此證明自己內心的坦蕩和無謂。
然而命運很快就將她打成了落水狗。它主動把她拉到顧湛面前,嘲笑她的自我欺騙是多麼的無力。
顧湛的男主光環,她到底沒能躲過去。
————
這章挺肥的吧嘿嘿嘿。
然後就是,這本挺長的,等我慢慢寫,別急(我以為你們更想看肉來著,畢竟這對真的是一言不合就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