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勝一場。”
長孫漢倒吸一口涼氣,驚歎道:“敵軍足有數十萬之眾,就算計謀得逞,可這些敢死之士勢必要深陷於敵軍重圍之中,那豈不是找死?”
元畏搖頭道:“哪兒那麼容易被敵軍圍住?這碎葉城緊靠著碎葉水,河水滔滔,只需事先預留一些船隻,屆時殺亂敵軍拼出一條血路,敵軍縱然三頭六臂,又如何追得上?咱們薛司馬可是兵法大家,斷然不會讓自己深陷重圍。”
說到這裡,他大抵是覺得這等軍事機密不便向長孫漢透露太多,乾咳一聲,道:“駝隊走得差不多了,長孫兄,請吧。”
長孫漢目光閃動,一拱手,客氣道:“今次幸虧校尉幫忙,此件事定會如實稟報家主,長孫家銘記於心,感激不盡。此事幹系重大,在下亦不多說廢話,山高水遠,來日相逢之時,再一敘感激之情!”
元畏抬手還禮,催促道:“此等言語,不必多說,足下一路珍重。”
長孫漢鄭重施禮,而後回身招呼自己的駝隊,自洞開的西城門緩緩出城。長長的駝隊滿載貨殖,足足半柱香功夫方才盡數出城,消失在城外茫茫的夜色之中,悄無聲息。
幾個手下鬆了口氣,趕緊將城門關好,又嚴厲叮囑附近的兵卒,萬萬不可洩露出去有人偷偷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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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卒們更是心驚膽戰,這般違逆軍令,一經查實肯定嚴懲不怠,誰敢往外說?
*****
車隊出了西城門,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行了數十里,回首已經望不見碎葉城的城門樓,長孫漢這才率領幾名心腹,騎著馬快馬加鞭,很快脫離大隊,向著西南方車馬急馳。
他此行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所謂的販賣貨殖、換回損失,不過只要碎葉城的安西軍沒有追上來,駝隊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沒兩天就會遇到阿拉伯人的先頭部隊,屆時一併將運輸的貨殖交給阿拉伯人,也算是長孫家的一個小禮物。
至於他自己,自然是有一份大禮要親自送到阿拉伯軍隊主帥手中,而且越快越好……
兩日之後,長孫漢終於在康居國境內,遭遇阿拉伯軍隊。
先是阿拉伯人的斥候發現了長孫漢的蹤跡,旋即招呼一隊斥候手持彎刀長弓,將長孫漢幾人包圍在一處沙丘之旁。
長孫漢唯恐這些斥候誤會,萬一將自己當作大唐的探馬給一刀殺了,那可就大冤特冤,趕緊從馬背上滾落下來,雙手高高舉起,大叫道:“我要見貴軍之主帥,有重要事情相告!”
既然身為斥候,突入西域境內欲殲滅安西軍,斥候自然懂得一些西域各國以及大唐的語言。
聽聞長孫漢的話,一隊斥候不敢擅專,趕緊將長孫漢幾人捆個嚴實,然後放在馬背上押回大軍之中。
將長孫漢顛簸得七暈八素,五臟六腑都差點移位……
這夥斥候層層上報,終於得到主帥葉齊德之許可,在日落之後,將長孫漢帶到中軍帳。
長孫漢被這些斥候折騰得狼狽不堪,待到解去繩索,趕緊揉了揉身上痠痛的地方,發現多處淤青。
心裡氣得不輕,但是重任在身,且身在阿拉伯人軍中,也不敢隨意發火,只得憋著氣來到中軍帳,見到身材健碩、一臉絡腮鬍的葉齊德。
“我是葉齊德,軍中主帥,你是何人?”
操著一口生硬的大唐話,葉齊德沉聲喝問。
長孫漢上前兩步,施禮之後說道:“在下乃長安長孫家子弟,奉家主之命,有一封信交給大帥。”
說著,他撩起衣袍,抽動衣襟下襬上的一根線頭,頓時將縫在一起的衣襟扯開,居然是一個夾層,然後從中拽出一塊輕薄的絲綢,雙手遞給葉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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