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裡烤著火,無聊的談論著一些城裡的瑣事趣聞。
一人年青門子忽道:“王妃娘娘回孃家省親,也有些時日了吧?”
另一年長門子便嘆氣道:“省什麼親吶,還不是被氣的?娘娘性子拗,被王爺當眾呵斥,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呦。”
年青門子說道:“其實要我說啊,這事兒就怪王爺,府裡大小事務王爺都甩手不管,全部丟給王妃娘娘,而娘娘幾時出過差錯?雖是嚴厲些,但從來都一碗水端平,打了板子也叫人心服。自從這曹氏進門,府裡是雞犬不寧,吵吵鬧鬧的,看著都鬧心,偏生王爺還總是維護與她,呵斥於王妃娘娘,真是叫人不忿!”
“噓!噤聲!想死啊你?我們就是一看門的,別什麼話都說,嘴上有個把門的!”
年長者呵斥。
年青門子不以為意的撇撇嘴:“這就咱倆,說說咋了?照我說啊,再過幾天,娘娘也就自己回來了。房相那是老成持重的君子,必然不會讓娘娘在孃家多待。”
年長者也無奈說道:“說的也是,曹家兄弟來鬧,王爺臉上掛不住,便偏幫與曹氏,誰叫娘娘家裡沒人來鬧呢?若是有房家的人敢衝著王爺喊一嗓子,那形勢就不一樣了,可娘娘的那幾個兄弟……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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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嘆一聲,頗有些為王妃娘娘不平。
古板的、傻乎乎的、少不更事的……沒一個頂用的。
便在此時,一陣馬蹄聲聲,由遠及近,直至自家府門前。
兩個門子對視一眼,還是年輕門子站起來,說道:“這天寒地凍的,眼瞅著宵禁的梆子就響了,是誰呢?”
推開門,一陣刺骨的寒風捲入,凍得他縮縮脖子,滿心不樂意的走出去。
拉開門閂,將大門推開一個縫,年青門子探頭往外一看,清一水兒的高頭大馬,足足六七匹,站在門前打著響鼻噴著白氣,馬上騎士俱都身軀矯健。
為首一人戴著一頂貂皮帽子,一身錦袍,微黑的臉膛凍得發紅,一雙眼睛亮得嚇人。
年輕門子問道:“你等何人?有何要事?”
為首那人正是房俊,沉聲說道:“叫李元嘉出來!”
門子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口說道:“沒有李元嘉這個人……哎呀!”說到這裡才猛然醒悟,李元嘉不就是咱家王爺的名諱?
頓時怒道:“居然敢直呼殿下名諱,你要找死嗎?”
房俊冷笑:“不管我找不找死,且去通報便是。”
“你死不死的我管不著,我可不想死,趕緊的滾遠遠的,否則報官抓你!”
這人有病啊簡直不可理喻,門子心想。
房俊抬頭看了看門上“韓王府邸”的鎏金匾額,嘴角冷笑,心想既然是為大姐出頭,那就索性鬧大一點。
當下一夾馬腹,一提馬韁,大喝一聲:“駕!”
那胯下健馬乃是軍中戰馬,久經訓練,頗通人意,“希律律”長嘶一聲,四蹄邁動,便躍上門前石階,到得大門前人立而起,兩隻碗口大的前提高高揚起,猛地踢在大門上。
“轟”
轟然作響間,大門洞開,那門子身在門後躲閃不及,被撞得飛到一旁,連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身上沾滿了雪泥,隨即站起,臉都嚇白了,大叫道:“你你你……你瘋了,敢踹王府正門?”
房俊冷笑一聲,道:“踹門?老子還要踹人呢,給我閃開!”
說著,勒著馬韁便縱馬直接入府。
身後的李思文和程處弼早就看傻了眼,尼瑪,這貨真猛,膽子肥得都沒邊兒了!
這可是韓王府,親王府邸!
騎著馬就進去了?
李思文與程處弼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