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怒道:“擾人清夢,是不可赦之罪,難道你的父皇沒有教過你麼?”
晉陽公主顛了幾下,發覺房俊的肚子坐上去軟軟的很舒服,便不起身了,盤起兩條小短腿把房俊當凳子,下巴支著下頜,烏溜溜的大眼睛瞪著房俊,奶聲奶氣說道:“姐夫騙人!父皇又不是昏君,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罪名?還有啊,兕子不是擾你的清夢,兕子是在督促你幹活兒,你太懶了!”
這小丫頭,簡直有周扒皮潛質啊……
嗯,不愧是你爹的閨女!
房俊瞄了一眼乾得熱火朝天的工匠,吹噓道:“所謂上位者用人,中位者用腦,下位者用力,現在我這個用腦的中位者,被你父皇那個用人的上位者指使著監工那些用力的下位者,這叫做各司其職,怎麼能叫懶呢?”
“誒?”
小公主雖然聰慧,但畢竟幼小,被房俊繞的有點暈暈的:“是這樣麼?”
“兕子妹妹,他在騙人!”
李治這個小正太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義正言辭的揭露房俊的詭辭。
晉陽公主有點懵:“可是姐夫說的不錯啊,父皇讓姐夫修池子,難道還要姐夫親自動手?自然是安排工匠們幹活啊,反正只好把活兒幹好了,那姐夫想睡覺就睡覺,誰也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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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樂不可支,雙手支著小丫頭的咯吱窩,將她輕飄飄的身子架起來,湊過去親了一口臉頰,誇讚道:“還是兕子聰明,比你這個傻乎乎的九哥強多了!”
出乎意料的,兕子居然被房俊的親暱搞得有些忸怩。
掙扎了幾下,羞羞的說道:“宮裡的嬤嬤說,兕子是女孩子,不能讓男孩子親……”
房俊楞了一下,哈哈大笑道:“話是不錯,但姐夫不是別的男孩子啊,是姐夫嘛!”
旁邊的李治對於房俊說他是“傻乎乎的九哥”有些不忿,可他是真的打怵這個姐夫,也不敢爭執,眼珠兒轉了轉,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頓時計上心頭,大聲說道:“姐夫,父皇叫你修池子,可你在這裡睡大覺,就是你不對!”
房俊嘴角一挑,有些好笑,這小子果然一肚子鬼主意,腹黑的屬性難道是李二陛下的遺傳麼?
便說道:“殿下此言差矣,功過賞罰,那是治國之道。可你姐夫我立下大功,你父皇非但不賞,反而打發我過來幹活兒,你認為是誰對誰錯?”
李治有些愣神:“這個……”
晉陽公主已經坐在房俊肚子上攥起小拳頭,徹底站在房俊一邊:“是父皇不對,賞罰不分,父皇是個昏君!”
“咳咳咳……”
房俊差點被這丫頭嚇死,口水把自己給嗆到了。
李治也傻眼了。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自李治身後的月亮門後走出,一張方臉黑似鍋底。
晉陽公主也傻了,差點把拳頭塞進自己的小嘴兒裡去,呆呆的叫了一聲:“父皇……”
李二陛下面沉似水,太陽穴騰騰直跳,對於自己的小閨女投誠到房俊一方說自己的壞話,非常的不爽!
“房俊,是不是很閒?”
感覺到李二陛下壓抑的怒氣,房俊嚥了口吐沫:“那個……微臣這就進去監視工匠幹活,真是的,這幫傢伙離了人眼就偷懶……”
爬起來將晉陽公主放到石凳上,一溜煙兒跑進去幹活兒。
剩下李治洋洋得意,晉陽公主則愁眉苦臉皺著小臉兒,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父皇……兕子錯了。”
對於自己這個小閨女跟房俊親近,李二陛下也很是無奈。雖然並不反對房俊哄著兕子玩兒,可那廝總是唆使兕子說自己的壞話,這就讓人惱火了!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