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風太大我沒聽清!
徐長樂的心情比知道自己重生了時還要震驚,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媽媽你為什麼不說話?”吳憂泫然欲泣,“你是不是反悔了?”
“……沒有。”
“那我們現在就去提親,我知道她家在哪!”吳憂叉腰,指了一個方向,竟然還神奇的指對了,“我們快點游過去吧!”
徐長樂:“…………”
她捂住臉,原本的震驚被哭笑不得所取代,還有些沒緩過來,只覺得事情發生得太玄幻了,面上哄著吳憂,卻抱著她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找了輛出租把吳憂給塞進去送回家。
吳憂一路上都不□□生,徐長樂只記得自己睡相不好,還真沒發現自己喝醉後竟然會這樣,她已經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學會的喝酒,只記得當初談合作的時候合作方準備的人完全沒喝過她,雖然她也因此胃穿孔住院。
——那可真是太疼了!
那之後徐長樂也開始學會了養生。
費力的把吳憂給抱上了六樓,徐長樂扶著牆歇了一會才敲門。
“你個死孩子跑哪去了?打了多少通電話了……”
門幾乎是立馬就開了,伴隨而來的還有吳媽興師問罪的聲音,看到徐長樂時責罵聲陡然頓住,轉瞬又注意到了倒在她懷裡的吳憂:“哎喲這是怎麼回事啊?”
“阿姨,憂憂今天晚上跟同學們玩得太開心,沒注意不小心把啤酒當飲料給喝了,所以就醉了。”徐長樂眼也不眨的撒謊。
“這孩子!”吳媽接過吳憂,她身上的酒味被夜風吹得淡了很多,吳媽也沒懷疑,“真是麻煩你走這一趟了,這麼晚了,要不你就在我們家歇一晚吧?”
“不了,我打車回去就好。”徐長樂立馬拒絕,她現在有點不想面對吳憂。
吳媽也沒勉強:“那我叫鵬飛送你下去。”
吳憂很少這麼晚回家,最關鍵的是打過去的電話她一通也沒接,所以一家人這時候都沒睡,就等著她回來,要不是吳憂現在不清醒,說不準不僅要挨一頓罵,還會迎接一道皮帶炒肉的熱菜。
農村人大部分還是信奉棍棒教育。
徐長樂沒有拒絕,禮貌跟對方道謝,然後跟吳鵬飛一起下樓。
她其實根本不怕會有不長眼的見色起意。
打不過跑還跑不過嗎?一群酒囊飯袋,能指望他們有多好的體力能跟天天鍛鍊的人比?
不過有人陪著杜絕不必要的風險也挺好的。
招來一輛出租,徐長樂跟吳鵬飛揮手道別,將車窗搖下來了些,溫柔的夜風吹進來,很容易讓人放鬆下來,徐長樂揉了揉太陽穴,很是頭疼。
吳憂竟然喜歡她?!
這是徐長樂從未想過的問題。
上輩子她其實並不是母胎單身,暗戀過男神,也跟人談過戀愛,雖說最後被綠了,可也證明她的性取向跟大多數人都相同,所以徐長樂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青春期時的人總會分不清自己的感覺是不是愛情,徐長樂希望吳憂也是如此。
可一旦被點醒,原本沒注意過的細節就一點點明朗起來,近在眼前,讓人想找個自欺欺人的合理想法都不行。
但徐長樂仍然不解,她怎麼就突然喜歡上了她了呢?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過啊?
要做也是在夢裡啊!
夢裡……?!
徐長樂陡然想起了那些夢境。
有沒有可能,夢其實是想通的?
人在現實中總會不自覺壓抑自己的本性,讓自己變得跟周圍人差別不那麼大,避免自己成為人群中的異類,可在夢境裡卻完全不同,依賴於胡思亂想塑造成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