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我得先讓你變成神器的形態。」夜鬥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神社,就是日和送他的那一個,然後抬頭沖向太宰喊道,「御器!」
一旁的雪音及時接住了太宰軟下去的身體,順勢讓她在沙發上躺好,一行三人這才上去了高天原。
天神,也可以說是學問之神,單憑這個名字就能知道不同於夜鬥這個在高天原只能擁有66平方米土地的可憐蟲,天神的土地……一眼望不到盡頭。
「雖然我知道你很窮。」太宰按下了對夜斗的同情,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到高天原,所以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夜鬥和其他神明的明顯比對,「但沒想到你原來已經是窮到令人可憐的地步了。」
不說和天神對比,夜斗的那塊和廁所差不多大的土地,跟高天原上的哪個神明比,好像都蠻可憐的。
天神是個慈眉善目的老爺子,穿著一身古代的官服,看到太宰之後就直接把人帶進了裡屋,只允許她一人進去,連跟在後面的夜鬥和雪音都被攔在了門外。
「隨便坐吧,要喝茶嗎?」也沒等太宰回答,天神直接慢悠悠地給她倒上了一杯。
「……謝謝。」太宰喝了口茶,到了高天原,夜鬥即使是解除了她身為戒指時候的形態,也暫時回不去身體裡面了。
「要吃一些糕點嗎?」天神笑眯眯地給她了一盤綠豆糕。
太宰見天神不急不忙的,她也跟著悠閒自在,捻了一小塊綠豆糕開始吃了起來。
大概過了有一陣子,太宰都快把那一盤糕點吃完了,天神見她一點都不著急,完全沒有先前夜鬥找他時候的有趣模樣,撇了撇嘴,這才開始切入正題,「你的情況我已經聽夜鬥說過了。」
「唔。」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類吧?」
太宰停下了吞嚥的動作,抬眉看向對面的老爺子,還是那副溫和的樣子。
「別緊張,我只是和你確認一下。」天神捋了捋他的小鬍子,這位活得時間太長的神明已經很少有對事情驚訝的時候了,「不過我也只是聽說過世界外還有其他世界的傳說,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見到真的了。」
他這話說得很有水平,一度讓太宰以為自己是在動物園裡被圍觀的稀有動物。
「而且你還是有點特殊能力的人類。」天神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我聽夜鬥說了,你似乎可以無效化別人的能力。」
「確實,我……」太宰頓了一下,「你是說因為我自己的能力才沒法讓夜鬥解除名字?」
天神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不可能。」太宰立刻否定,「如果我的能力有作用的話,我也不會成為夜斗的神器。」
「這是有可能的。」天神的聲線徐緩,「靈魂在脫離身體之後,有一陣子會是無意識的狀態的。什麼能夠脫離這種狀態,取決於人自己本身。」
「夜鬥是在你還混沌,連自己的存在都還認識不到的時候,賜予了你名字。而現在要解除的時候,你已經不再是那種狀態了。」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證明?」
天神點了點頭,隨即隨手拈出了一個複雜的古文字。那個文字像是長了眼睛,精準地朝著太宰的方向飛來,在即將貼近太宰身體的那一剎那,它彷彿是被什麼東西阻攔了一樣,再也無法前進。
又過了幾秒鐘,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文字碎裂了。
即使是心理有準備,知道太宰不是尋常人,但天神還是被她這特殊的能力驚到了。頓了一下,他這才說道,「看到了嗎?現在的你是根本沒辦法侵入的。」
「所以這個名字……」太宰猶豫地把手撫到了自己的脖頸,其實她什麼也摸不出來,就算走到外面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