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開啟門,她就有點傻眼了。
病床哪裡是有人的樣子。與此同時,醫院裡的防火警報突然響起,刺耳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間醫院。
廣播刺啦了兩下,隨即有公事公辦的女性聲音傳了出來,「各位先生、女士,下面播報一條緊急通知。醫院內部突發火情,請大家保持冷靜,在周邊工作人員的指引下有序離開。」
「再重複一遍,醫院內部突發……」
外面的樓道來回跑步的人,踩得震天響,御音看向醫院的窗戶,下面已經漸漸聚集起了一大堆人。她眼尖,發現了外面還有幾輛警車,拉著封條的也是穿著警服的幾個年輕小夥子。
看來這不是火災,而是人害。
她看了看病床周圍的地板,又拿起垂在床邊的吊針看了眼,上面還帶著不明顯的血跡。營養液輸了半瓶不到,再加上醫院裡的護士這麼久都沒過來這間病房……
御音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的身體不是突然消失不見,而是被人劫持了。所以樓下才會多出這麼多警察,院方也著急忙慌地想把醫院清空,省得再出什麼意外。
這麼大的一個醫院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躲藏的地方,更何況說,歹徒的目的不會是躲著。下面的路被警方堵得死死的,那麼要是想跑的話,就只能選擇走上面的路。
簡單得出了結論,御音邁著步子一點一點地走上了天台。
正如她所預料的,天台上已經聚集了一圈的人,警察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犯人身上了,自然也就沒看到後面才上來的御音。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最關鍵的地步。
一個看著就不像好人的男人拿著槍,挾持著在昏睡中身體都還是軟綿綿的太宰,一步一步地向後,靠近了同伴開過來的直升飛機。在獰笑中拽著太宰登上了直升機。
不遠處,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小男孩彎腰踢出去了一顆足球,宛若上了膛的子彈,飛速地掠過空中。然而男孩在射出足球的那一瞬間表情就變了,「糟了!射偏了!」
足球擦著直升機的機尾過去,硬生生地錯失了抓捕犯人的良機。
目暮警官當機立斷地掏出了聯絡機,「呼叫總部!現在請求直升機支援!」
=====
男人登上了直升機,慶祝似地跟旁邊的同夥們撞了下拳頭,「這次行動很成功啊!」
「果然手裡多個人質就是好,我在醫院裡觀察了那麼久,才找到這麼一個昏迷不醒、不哭不鬧的!」男人大笑了兩聲,「以為抓著老子就萬事大吉了嗎!」
「老子照樣能從他們手裡逃出去!」
「說得沒錯,咱們這次可是讓那幫條子丟了一次大臉了!」他的同伴跟著附和了兩句。
正當男人想再繼續深入講講自己剛才的行動的時候,有人卻在他的耳邊嘆息。男人驀地睜大眼睛,不知何時自己身旁竟然冒出了一個人。
——「唉,每當這個時候警察們就顯得極其無用。」
他看著少女熟悉的容顏,又低頭瞧了瞧被他隨手丟在地上的人,不自覺地吞嚥了一口口水,「你是人是鬼?」
御音這個時候是有些感謝自己這個神器的身份的,至少可以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著男人一起上了飛機。
飛機已經飛得挺高的了,下面的人流都變成了小小的螞蟻,她收回了看向窗外視線,衝著直升機裡的幾個大男人嫣然一笑,「你們好呀。」
「竟然綁架了我的身體,可真的是有膽子呢。」
數分鐘過後——
御音拍了兩下衣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塵土,笑眯眯地衝著開飛機的人說道,「安靜地開飛機,然後找個地方停下來。敢耍什麼花招,我就把你的脖子擰下來。」
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