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物、人、乃至空氣,雖然沒有一件是她所熟悉的,但御音卻還是覺得這裡哪兒哪兒都讓她心情愉悅。
東京都和橫濱離得不算太遠,坐電車也就是四十分鐘左右的車程。御音和中也早上出門走得很早,但御音身份特殊,回去卻是不能太晚了。
中也其實覺得有他在,御音就算是在外面壓一個晚上的馬路都沒關係,但御音卻覺得不太妥當。她不是怕晚上的那些魑魅魍魎,畢竟她也見過中也的那一手了,打個鬼好像輕輕鬆鬆的。
再者說,就算再不濟她也可以在外面的酒店入住一晚。
所以這都不叫事。
真正讓御音覺得自己必須回去的,還是小福家裡的那些人。夜鬥見她一整天都沒回去怕不是要嘮叨個沒完沒了,這位居無定所的神明大人平時總是吊兒郎當的,但面對自己的神器時卻總是一副老父親的模樣。
無論是對雪音,還是御音,都是一樣的。
雖然御音覺得夜鬥這個老父親當個一點都不稱職。
兩人下電車到了新宿,又重新乘上回去的地鐵。畢竟這邊和他們住的地方還有一些距離。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晚高峰的緣故,地鐵稍顯擁擠。御音被從門口擠到了裡面,還好前面就是扶杆,中也也跟著被擠到了這邊。
開始御音還覺得沒什麼,久了之後她卻覺得腰間總有個什麼東西晃悠,是種似有若無的感覺。她狐疑地回頭,身後有幾個上班族,長得倒還都挺正派。
御音盯著其中一個看了一會兒,然後又皺著眉頭把頭轉了回去。
腰間的動作消失了一小會兒,然後又再度出現。御音有些惱火,伸出手想要按住那個不長眼的傢伙,然而她還沒動作,旁邊的中也卻是一把拽住了一隻手腕,手下一個用力,提著公文包的男子被提溜著往前了好幾步,導致擁擠的人群都跟著震盪了一下。
「你幹什麼?!」中也還沒說完,男人卻惡人先告狀了。他大聲質問著,彷彿這樣就可以讓自己顯得有理一些。
「我幹什麼?」中也意味不明地反問了一遍,他另一隻手從扶杆拿下來,把御音往前拉了拉,幾乎靠進了他的懷裡。做完這些他才重新抬頭看向那個男人,「你怎麼不問問你這隻手想幹什麼?」
「你!」男人的臉上迅速漲紅,「你莫名其妙地就抓住了我的手,誰知道這是要做什麼!我可不接受你這種汙衊!」
「閉嘴!」中也完全不理男人的胡攪蠻纏,眼神暗沉地盯著他。
對面還在振振有詞的人卻不知怎麼,突然感覺背後一涼,然後就被中也的眼神震懾在了原地。應該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眼神,彷彿已經把他當成了死人一樣。
好在這股僵持的情緒沒有超過幾秒鐘,旁邊有人終於看不下去,數落了上班族幾句,「這麼多人又不是沒看見你那隻手就在人家小姑娘的身上晃悠!」
「怎麼還有理由狡辯的!」
「看著人模人樣的,也不知道家裡人知不知道你在外面做這種事!」
「太過分了!」
周圍的指指點點一下子就讓男人強裝出來的神情變了,他自以為做得小心,沒想到周邊卻有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他的動作,沒理的他一時間表情訕訕,灰溜溜地擠開了人群,跑到了另外的車廂去。
御音饒有興趣地斜眼看了一眼中也,對方好像這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似乎太近了一些。中也想後退一點,但無奈地鐵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他根本就動彈不得。
不過這次他倒是進步不小,起碼臉沒紅了。
御音仔細瞧了瞧,臉雖然沒紅,但耳根就紅透了。
她這正想接著戲弄一下中也的時候,腰上突然被捅了一下,御音眉頭一豎,不耐煩地想道,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