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洛兒,太子那裡如何說?已經叫人家等了幾年了,如今……只怕還得等一年。為她的嫡母守孝是應該的,只是太子那裡不知如何說”葉氏擔憂道。
“太子今日說了,本該守孝,再等一年就是了。”藍鳴也擔心啊,太子今年二十四了,還沒子嗣呢,雖然有側妃有侍妾,可是為等太子妃過門,就沒孩子。
“那就好,委屈了太子殿下了。”葉氏道。
“也是沒法子的事,萬不可因此就怪罪音兒才是啊。”藍鳴道。
“王爺說哪裡話,自然不會,生老病死是天命,心疼小姐還來不及,哪裡能怪罪。”葉氏忙道。
藍音這邊,終於住進了竹樓。
此時是十一月,天氣極冷,不過竹樓裡有火盆子也還好。
藍音披著斗篷站在二樓窗戶邊“這裡光禿禿的實在是難看,我有月例銀子麼?”
“小姐有的,一個月十兩銀子。”青梅道。
“十兩銀子,能買多少樹苗?別的算了,我要竹子,還有買些盆栽吧,如今冬天,竹子是種不活的。盆栽的話,開花的,不開花兒的都要些,十兩夠麼?不夠的話,相思那有銀子。”藍音不是很懂這個世界的銀子是什麼價值。
不過雲氏留了足夠她揮霍一輩子的銀子。
“要是不買名貴的,十兩也足夠了,只是……咱們府中是真的養不活植物的……”青梅擔憂道。
她怕小姐沒什麼積蓄,不懂人間疾苦,十兩銀子說起來多,可是花起來對與她這樣的小姐,就不多了,總的存著些,以後少不得和別的府裡的小姐來往,人情往來都是錢啊。
如今後院可是葉側妃管著,不管怎麼客氣,到底不是自家親孃。萬一以後沒錢了呢?
“試試吧,養不活我就不養了。”藍音道。
她輕笑,要是她養不活植物,那麼秦朝可就沒有人養得活了。隱隱覺得,這府裡植物不活,肯定與她娘離開有關係的。
夜裡,藍音睡得好好的忽然睜眼,就見一個人在窗戶邊坐著。
藍音坐起來輕聲問“七皇子麼?”
“北堂夙。”北堂夙起身走過來道。
“嗯?你的名字?夙?夙願難償還是夙願以償呢?”藍音揉揉眼,披上外衣。
北堂夙愣了一下,夙願以償還是夙願難償呢?
這二樓只有她和相思兩個人,如今相思沒在,想必七皇子武功很高。沒驚動她。
“不知道你愛吃什麼,這個給你。”北堂夙從懷裡拿出一個蠕動的東西遞給了藍音。
“咦?這是什麼?”黑暗中看不清,藍音指揮他“點燈。”
“點燈之後,外面難免看到。”北堂夙沒動。
“這裡是內室,點燈沒事的,萬一看到了,是我的奴婢相思。要是有別人你就閃。”藍音不在意道。
北堂夙點上燈,藍音低頭看,懷裡這個……是個啥?
“我也不算孤陋寡聞吧?可是,這是個什麼?”藍音好看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各種不解。
這隻像貓,像狗,像狐狸還有點像兔子的玩意兒是個啥?
還是一身紫色毛毛……
北堂夙極少有這樣心情愉悅的時候,他看著少女披散著長髮,與懷裡的動物大眼瞪小眼,就覺得這場景是多麼的有趣。
“我也不知這是什麼動物,撿到它的時候,它的父母已經死了,它躲在樹冠上。養了半年了。”北堂夙摸了一下動物的頭。
“真是好神奇……它乖不乖?會不會養著養著跑掉?”藍音也揉那動物的頭道。以前養了一隻小貓,可惜不見了。
“應該不會吧?”北堂夙沒把握。
“可是……問題是,這到底是什麼?”藍音仰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