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喻嬈歇了會兒,才拿來卸妝油卸妝,「你呢?」
「我不清楚,挺迷茫的。」
喻嬈嘆氣,她決定走這條路,是想有一天時曉曉願意回來,可以做她的經紀人,這樣時曉曉才不會受到傷害。
這些年一直沒有打探到時曉曉的訊息,也不知她具體在做什麼,過得好不好。
當年的事喻嬈到後來才弄明白,時曉曉在演出時奶奶意外身故,經紀人不但沒告訴她,還讓她超負荷演出。
得知奶奶去世的時曉曉,心緒不寧,從樓梯上摔了下去,腳腕的骨頭受了重傷,短時間內都無法再劇烈運動。
經紀人見狀,當即和時曉曉解約,違約金不過是時曉曉一場演出的三成,住院費便用掉了一半。
奶奶去世後,時曉曉被親生母親接走,許是她受了打擊想換個城市生活,便斷了和平城的聯絡,連帶著喻嬈也不要了。
喻嬈前幾日已經知道時曉曉的具體位置,只是她猶豫了。
她怕時曉曉已經不記得她了,或者是感情淡了,她們還會不會和以前那樣要好,她怕了。
就像和紀斯衍這樣,曾經她覺得很重要的人,如今都被時間沖淡了,再次重逢時,竟一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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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斯衍到了會所,讓助理在外面等著,以防這群人把他灌醉,弄得他無處可去只能跟著他們鬼混。
今天他來的目的不只是敘舊,在場的還有一位從美國回來的工程師,正好又和宋之洲幾個相熟,擇日不如撞日,他直接約在了這。
陳一諾酒吧那邊還沒完事,讓他們先喝著,紀斯衍剛坐下,宋喜姍姍來遲。
其中有一位發小叫嚴禮,笑說:「你們兩還真是巧,這回來是一塊的,過來聚一聚也一起。」
宋喜笑著,自然的坐在紀斯衍旁邊:「不行?」
「不行什麼啊,」嚴禮平時嘴就沒個把門,這會兒又喝高了,「你從小就喜歡跟在阿衍屁股後面,我們幾個又不是瞎了看不見。」
「阿衍跟你們能比嗎?每次我被人欺負你們跑的比我還快,只有阿衍為我打架。」
紀斯衍沒空搭理宋喜,和工程師一直在聊後面合作的事,他一直有心在人工智慧上,如今有人脈有資金,誰不會賣他一個面子。
聊完了工作,幾個人一起喝酒聊天,說起少年時的一些事,再回首已經過去許多年了。
「對了,你見過嬈嬈了嗎?」嚴禮說,「這丫頭這些年可是被慣的無法無天,上次我不就說她裙子不好看,上來就拽我頭髮。」
宋之洲笑他:「誰讓你嘴賤的,她那麼愛美,能受得了你說她裙子不好看?」
紀斯衍不在的時候,他們幾個也照顧喻嬈,特別是陳一諾,幾乎將喻嬈變成了他們所有人的妹妹。
「看不出那小鬼那麼招你們喜歡?」紀斯衍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總覺得自己的妹妹是被被這狗子給帶壞了。
「那是。現在也就宋喜沒和嬈嬈打過交道了吧?我跟你說宋喜,等你見了,肯定喜歡的不得了。」
宋喜只是尷尬笑了笑,沒有說話。
酒過三巡,紀斯衍也該離開了,他明天十點還有個會,不能跟他們繼續了。他還沒走出會所,宋喜便跟了上來。
「明天的會議我也得去,要不我搭個順風車?」
紀斯衍蹙眉:「你覺得合適?」
這三年宋喜對外一直稱是在多倫多學習,宋家的人包括宋之洲在內,沒人知道她偷偷去了曲縣。
喻嬈口中的那個女人便是宋喜。
「我以為……」宋喜面色難看,「你還看不出我的心意嗎?」
紀斯衍語氣很淡:「什麼心意?」
「我喜歡